紧紧咬着唇,唇全都是咬出的血,猩红刺目。
紧紧攥着拳头,力道之可怖,水葱般的指甲深深地挖进了肉里。
她忽然哽咽了起来。
“展昭,我是真喜欢你的,活了几十年,难得遇到你这么个近似于同类的……”
“同类难得,同类难得……”
“可你不要再招惹我了好不好……”
“你欺我,它会杀了你的,它不喜任何人欺我……”
展昭只当属下人被马摔得失心疯了,胡言乱语。
抿抿唇,干脆一把将其拦腰抱起,飞也似地带着其离出了演武场。
疾飞至公孙先生的竹幽阁,公孙先生正在给几个官差抓药。
一见展大人带着形容不整、失魂落魄的王仵作来了,立刻全都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公孙主簿抓药的动作凝滞:
“她这是?……”
“你把她?……”
展昭凝重地摇头:“我没有对她动武,因为我究竟还是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壹|号,还是形似壹|号的无辜。”
“我教她学骑马,她刚上马,我就给了她的马屁|股一鞭。”
“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然后就成这样了。”
公孙师爷意识到了严重性,袖子一拾,赶紧过来望闻问切。
长者触碰到患者的瞬间,患者忽然发作,龇牙咧嘴,獠牙毕露,要攻击长者。
“莫挨她!……她是我的!……”
一道阴狠的女声一闪而过。
这会展昭听明晰了。
闪过的阴狠,分明就是那夜毫不手软捅了他十数次的那位。
但他蓝衣武官没有告诉师爷。
因这种情况,一个躯体里两个人格。
别说蓝衣武官自个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恐怕整个开封府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师爷在碎碎嘟哝:
“莫不是摔出失心疯了哦……”
“展护卫,这下你的责任可大发了……”
“咱们府衙,王仵作验尸技能之顶尖,整个大宋都无出其二。”
“你来之前,她可就是老府尹心尖上的头号宝贝,运用于刑|侦,所向披靡,无往不胜。你来之后,她才慢慢退居二线……”
“这下把她的脑壳摔出毛病了……”
“她的验尸技能若也跟着摔散了的话,展护卫,你就等着被府尹重重问罪,打板子吧……”
展护卫心焦如焚,不予理会。
师爷絮絮叨叨,宛若唐僧转世,话唠成精。
望闻问切,切了又切,切了又切。
终于眉头一拧,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