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喘息:
“痛,真的好痛……”
男人何尝不在痛呢。锥心刺骨。
留着她这身武功,留着赏金刺客害命的资本,开封府未来还不知,会怎么处置她呢。
牢狱?死牢?
前路茫茫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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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男人而言,前路茫茫未知。
对于狡黠又恶毒的女谋者而言,前路清晰可见。
仵作姑娘算计到了她所想算计的一切。
展昭的动情。
展大人的不忍。
展大人对她难自禁的心慈手软。
他杀不了她。
何止杀不了她,他连她的武功,都狠不下心去废。
壹|号赏金刺客,这些年来接了多少雇单了?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吧。
造下的杀孽数不胜数,手上的血债腥得发臭。
这样一头丧心病狂、为祸人寰的恶兽,竟却就是开封府人人敬重的仵作师傅。
无人知晓这一秘密。
唯展昭。
如今连这唯一知晓秘密的,也被美人城府制服了。
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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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县乃大县。
如无数岁月静好的人烟聚居地,街道穿纵密集,屋舍俨然有序。
葱茏的绿树、秋红的枫丛,隐隐约约,掩映其中。
因此行,开封的官爷们是以商队的身份潜入城的么,所以所居的客栈,也是县城中绝大部分过路商旅,所普遍择的寻常客栈楼。
一排排客栈楼,紧紧依傍着主街。
天一亮,街上车马往来,商旅过路,很快便喧嚷起来。
展昭走去把客房的窗子阖上,把外界的动静隔开。
然后回归原位置,看着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弱小女子。
“我刚刚……并无意伤害你。”
他半蹲下身子,与其平视,尽可能地放轻柔语气。
可惜,无甚效用,他的指尖稍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她便瑟缩着脑袋,剧烈地颤抖,如若遭毒蝎子痛蛰。
“……”
明明昨夜他们还无间无隙,缠绵得近于癫狂沉沦。
一转眼,到了早上,她却就已经被他吓得,畏怕他如斯,使劲要疏远开与他的距离了。
“给你……”
女子主动将手腕的脉门递了出去,偏垂着脑袋,压抑着恐惧的哽咽。
颤声:“你废罢,我忍着。”
展昭心底很不是滋味。
人心有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