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没有回应。
他是头一次以这种方式毁去另一个武者的武功,只知伤害会很大,但究竟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展昭心里其实也没底。
此刻见枕边人吐血之后没了动静,关心则乱,如遭重棒当头重击,慌失了一切镇定的方寸。
撤掉了对其脉门的压制,颤抖着手,去试女子鼻孔下的活息。
**********
手指探至鼻下,活息已经没了。
“……”
男子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把钟情的姑娘杀了。
而且死亡的过程很痛苦,几乎可算得上虐|杀。
“……”
等等,再听听心跳,再探探脉搏。
呼吸的停止可以伪装,脉搏、心跳可假装不了。
伸手去探脉搏,未及探至脖颈,胸前猛然受了重重一击。
实打实的附人格,实打实地给了展大人重重一掌,挣脱桎梏,跳下床,往外逃。
然后就被展大人冷厉着神情拦截在了房门前。
“果然是你——”
巨阙剑出鞘。
“论剑术,阁下已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阿安的身体,让阿安自己出来。”
附人格简直要气急发飙了。
步步后退,退无可退。
干脆道:“好哇,你让阿安出来,我便让阿安出来!看看你这狠心的男人,究竟是否真能硬着心肠,给她强迫完成下去。”
阿安便出来了。
茫然了几秒,对上了神情复杂难堪的展昭。
“展大人……”
她开始惊恐地颤栗,嘴角犹自滴血不断。
身体因剧烈的余痛,蜷缩成虫子般的一团,身上的衣裙,已在适才受刑般的折磨中,全部汗湿。
展昭心如刀绞地上前一步,握起了她的手腕,重新把住了脉门。
女子没反抗,因知反抗不过。
别过了头去,无声地流泪。
展昭感受出了她的害怕,她已怕得抖若糠筛。
以此种方式废去武功,大半年内,她人跟个残废也没什么区别了。
内力稍一灌冲,扶着他,哇地又吐出了一口血。
展昭:“……”
展昭再也受不了了。
她是他的姑娘,他终究硬不下这个心。
猛然撤掉了强行毁脉的内力,将颤栗的躯体拥搂入了怀中。
一下一下抚顺其后背,安定其情绪。
“不做了,我们再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