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后面慢慢地追。
“自成婚以来,你我日益亲密。”
“夫妻之间,本当知彼如知己,熟悉得无间无隙。”
“可是对你……”
“阿安,很奇怪,与你越亲近,我越是对你的心性感到陌生。”
“你好像……从未对展某展露过真实。”
她跑,跑到湖的尽头,在另一丛秋树荫底下被堵住了。
张龙、赵虎两位校尉爷,受令作了拦路虎,把王仵作堵停了下来。
“展嫂子,心里无鬼不怕验,把东西给展大人看看吧。”
“这段时日来,展大人与我们,一直在暗查中牟案中的受|贿现象。”
“上上下下,已经查出来不少了。”
“非刻意针对您,我们俩个,甚至展大人自个儿,都捱过了查。”
“到您这儿,也是例行。”
前狼后虎,跑无可跑,退无可退。
湖畔,展夫人咬着唇,踌躇片刻,从怀中掏出了物什,狠狠扔进了湖心。
展大人要被妻子的无赖行径给气笑了。
“当真以为,扔进湖里就没办法了?”
物什飘在湖心,还未及下沉,便已被超绝的轻功凌波而过,捡拾了回来。
好大一团皱皱的信纸。
展大人把被湖水濡湿的信纸慢慢展开。
信纸里有小块足量足重的软黄金,信纸上有密密麻麻的墨字。
字迹笔走龙蛇,遒劲非常,一看便知是男人的笔法。
至于字所表达的内容么……
咳咳,情书。
“好昭昭,你莫看,把信还我!”
王仵作焦急地扑过去抢,哪里抢得过。
“把她按下。”
“是!!!”
张龙赵虎把王仵作押住,再不许她乱动。
“展大人,信纸的内容是什么,可有包含了行|贿者的信息?”
“……未曾。”
展大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俩字。
然后,慢慢,慢慢,把信的内容念给现场诸位听。
“师傅,徒儿强行在您掌中划字,惹恼了您,遭您一拳撂倒,提前发往极北之地任职,从此天各一方。”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多年的暗慕之心,殷殷纯挚,无果废去。”
“虽然如此,冰岩终难放下对师傅的关怀。”
“在人间,重莫过于财富。”
“既再无重逢伊人之机会,那么软黄金一条,托人交与,愿无论展大人对伊好坏与否,伊都能后半生优渥无忧。”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