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们就绝对盲从地割到哪儿,执行力高得惊悚。”
“可这种观念也带来了局限性,使你就像被这片碎纸挡住了眼睛一样,一叶障目。”
“根本没有纯粹的黑色,也根本没有纯粹的白色,真实的现世秩序里,容不下纯黑、纯白。纯黑会被秩序抹杀,我们就是执行抹杀的暴|力重器。纯白会被其它存在欺压、吞吃、消失至再不存在。”
“每个存在而完好的,都呈灰色。位置越高,灰色的程度越深。包括本府。”
“——你们未经允许,越俎代庖,动本府的手下,割本府的部件。猜一猜,本府在事后会给你们怎样的打击报复?”
肃杀,涌动。
开封府,獠牙毕露。
“……您动不了我们,我们很快就离开中牟,回归京城的内卫司了,那不是您能触动的所在。”
“哦?是么?”老府尹虎目含起了暗沉沉的笑意,那笑意看得小首领不寒而栗,“你们觉得本府动不了。”
“……”
首领噤声了,他再不敢应半句了。
本朝外戚势大,皇帝以王丞相、老府尹为肱骨、为根基,他们实在不该惹到开封府的獠牙,惹怒老虎张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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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县。
临时成立的内卫司,坐落在中牟监狱内。
里面的内卫全被控制了。
官兵把刀夹在内卫的脖子上,但是没有真砍下。
单个的官兵并非单个内卫的对手,普遍四五个官兵制服着一个内卫。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统统没有加入战斗。
四个彪悍的校尉官,紧紧跟在展大人身后,监视着他、控制着他、制衡着他。每每他控制不住下杀手,他们就迅猛拦截住。
老府尹说了,如果他们的统领稳定不住心智,心智崩了,他们就联合起来,制服他,拿铁链绑起来。
免得他愤怒失智,光天化日,光明正大地杀了皇帝的鹰犬,给开封府招徕灾祸。
“这里,这里……”
臭哄哄的牢房里,范桐听到了外界的嘈杂。阴寒的内卫司过道里,火把晦暗,人血斑斑,阴森恐怖。
有毛茸茸的老鼠吱吱地钻入湿草,虫子细密地啃咬苔藓。
“这里!这里!……”范桐竭尽所能地嘶声喊,把人的脚步声招过来,“是开封府破进来了么?展统领,是你们来了么?……”
“快过来!那禽兽……不是,那仵作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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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有过深爱之人。
想要与她有孩子,想要她和孩子成为家。想要保护她、爱护她,一生一世,直到垂垂老朽,也至死不渝。
当所爱音容不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