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岑加善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岑嘉和他约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拉了勾。
夜里风大,岑加善又坚持要送她走,怕他着凉,岑嘉几乎没说几句,便很快驾车离去。
车尾渐行渐远,慢慢虚成一个点,最后没入拐角处。
乔璇看着身边一脸愁容的男人,边往回走边说:“建深,我们当年真是做错了,就不该瞒着这孩子。”
岑建深沉沉“嗯”了声,加快速度迈着步子先离开。
看着他微显老态的背影,乔璇知道,他这是在后悔。
细致说来,岑建深也属于寡言那类型人,很多话也是喜欢憋在心里自己消化。
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没有人比他更后悔更心痛。
岑建深虽算不上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也是有分量的翘楚佼佼者。
当年在实力财力远不及秦氏的情况下,他宁愿自损声誉,四处拉下脸托关系也要把秦氏的小儿子逼得在禾城立不了足,被迫送出了国。
这是岑建深给岑嘉无声的交代。
他不愿意让岑嘉再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更也没有把这件事摊开的勇气。
所以岑嘉一直都不知道。
秦氏是禾城有头有脸的大户,出了这么个丑闻也难以立足,送出国避风头只是保护自家孩子和商业声誉一种最好的处理方式。
上流社会每天最不缺的就是饭后谈资,等这阵风头过去,再见到秦逸开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只是岑嘉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岑嘉每回一趟家,心情总会异常憋闷,一开始是因为对那件事的不释怀。
隔着那样的怨意还不得不回家面对他们,换做谁都受不了。
她疏解这种郁闷情绪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去嗨,使劲嗨。
大脑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也就没时间想那些七绕八绕又不愉快的事情。
到现在,她依然还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都说是习惯,所以很难改。
其实,她心病也不止是因为高三那件事。
五年前,岑嘉超常发挥,以705的优异成绩夺得了禾城一中理科状元的桂冠,那年禾城一中整体升学率大跌,她运气好就捡了这个便宜。
家里给岑嘉办了个庆功宴,很盛大,家里能请的亲戚都请了过来。
她们结婚挺低调,婚礼都没办,更没有大肆宣扬。
于是,就借着这个庆功宴的机会正式宣布了她们这个消息。
这是形式上的事情,事实上,圈内人对他们的事早已知晓的一清二楚。
做出来是一码事真正说出来又是一码事。
明眼人都知道岑建深这是在亡妻去世未满一年身边就又有了娇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