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会有这个机会,我不会让她再受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苦。”
他低低地笑,又像在自我调侃:“我和她说往后的日子都是甜,她还不相信我。”
“诉景哥,我没有求过人。”秦逸开很少外露情绪:“你刚才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算啊,一辈子算。”最后一块石头投入水里,湖面泛起一圈涟漪,江诉景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肩膀与他相撞:“你还叫我一声哥,我就会永远担着这个身份,不为谁而影响。”
“别出国了。”江诉景耐心劝他:&“秦爷爷年纪大了,你爸也指望不上,多陪陪他老人家。&“
秦逸开没说话。
江诉景又说:“她这个人,其实心软的很,说不定心里早就原谅你了。”
为了让他把自己锢着的心从囚牢里放出来,江诉景故作轻松安慰他。
言尽于此,他是个成年人,有些事应该学会自己考量。
“好了,我走了,她一个人在家,我怕她醒来害怕。”
果然本性难移,什么时候都不忘炫耀一把。
*
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两点,天上只有几点寂寥的星子,街上车都没几辆,一路只有路灯相伴。
没注意到客厅的窗帘已经全部打开,怕扰醒岑嘉,江诉景束着手脚,半猫着腰,就像个深夜潜入的小偷。
而他的动作早已被坐在阶梯上的人借着月色看得一清二楚。
江诉景把鞋换好,先是走到沙发边,发现上面有隆起的一团,他看了几秒,眉眼舒展开来。
刚准备转身,背后传来一道女声。
“你回来了?”
她皮肤本就偏白,渡着一层月色,更显。
又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江诉景当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捂着胸口舒了口气,努力镇定下来:“你怎么不睡觉?”
岑嘉说:“思渺飞机四点落地,我去接她,不想再睡了,所以就起来坐一会。”她指着最上边那层台阶:“我之前睡不着就在那坐。”
江诉景有些无奈,他正好也没有困意,试探性问:“那我们聊天?”
岑嘉先身体力行接受了他的提议,又在原来的地方坐下,上面还有未散的余温:“和朋友组局玩的开心吗?”
江诉景下意识接住她的话:“还好。”
他在她左边的位置挨着她并排坐下,带着和她身上味道一样淡淡清甜的栀子花香水味。
岑嘉心里那些近乎已经定型的猜测一瞬间就得到了证实。
这味道她不陌生,今天在酒吧她在秦逸开的身上闻到了相同的味道。
岑嘉很喜欢这款香水,味道清甜又不浓烈,很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