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上了棉花,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像只被快要撑破又迅速泄下气来的皮球。
她好像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但是断过的绳子再怎么系也有结,她又是记仇的性子,对他欺骗性的行为也不准备轻轻松松原谅他。
“去云州?”他皱眉,语气沉沉:“那地方不好,你别去。”
岑嘉声音很低,很认真抬头和他说:“就是不好才去啊,可能就是因为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所以那里才那么落后。”
“那里的留守儿童很多,我准备拍一组主题摄影作品。”
江诉景:“哦,我没考虑到。”
岑嘉看着他叹了口气。
真是一朵养在温室里不谙世事的......霸王娇花。
江诉景没注意到岑嘉看他的眼神,意有所指瞟了眼她后备箱的方向:“你东西看起来挺多的,肯定拿不了。”
岑嘉说:“我能啊。”
视线又落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上:“单反挂脖子里也挺重,容易得颈椎病。”
“我不是刚入行,这个我会注意。”
见岑嘉故意不接他的话茬,他装不下去了,直白的毛遂自荐外加给她洗脑:“你需要一个帮手,或者小助理也行。”
他微侧身,手臂呈九十度弯曲,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纯白的半袖。
把袖子撸至肩膀处,大臂上肉眼可见鼓起一小块肉,完美的肱二头肌展露在她面前。
肌肉线条凌厉但一点都不夸张,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他笑着:“你看我怎么样?够不够格,扛东西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你养尊处优,受不了那苦。”
视线好不容易才从他好身材上挪开,岑嘉直白指出他的毛病。
她这话一点都不假。
正值盛夏,又是山里,蚊虫比较多,做不好防护免不了会被叮一身包。
住宿条件又有限,那里可没有给他准备柔软舒适的大床。
他又轻微有点洁癖,岑嘉几乎都能想象到他那嫌弃的眼神。
估计还没进村口就受不了,发着脾气原路返回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还是趁早拒绝了吧,她是去拍摄的,不是带着“大龄暴躁儿童”参加变形记的。
没想到他这么执拗,什么都没带,直接把西装往回一套,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就坐了进去。
岑嘉挑眉,最后问他一遍:“?你确定?”
江诉景坚定地点点头:“以及肯定。”
岑嘉一眼瞥见他脚上那双没有一丝污垢的白色fillingpieces,提醒式地和他说:“你要去也行,趁现在来得及,回去换双鞋吧,耐脏点,舒服点,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