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犹豫不决。“世子,我们这么做,万一失败了,岂不是将四百年家业毁于一旦?”
“叔祖,那江河已经把我们逼到绝路之上了!我徐氏在下有多少田亩,我不清楚叔祖也该清楚吧!”
“可是……”
徐然站起身来,剑眉底下眸子闪烁精光。“我徐氏原本就是世受陈室恩泽。昔日祖宗开国建业,传到今日已有十九世矣!”
“而今正逢国难,国家养士四百载,岂能不顾厚恩?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把这国贼江河除掉,还国朝一个清宁!”
徐然的话,立刻引起在场武士们的赞同。只有那被徐然唤作叔祖的仍旧眉头紧皱。“此事,吾兄到底知不知道?”
“叔祖!大父他如今已在弥留之际,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他,岂不是害他吗?这两年来,大父身体一直不好,虽一直任着族长的位置,可却都是我与叔父来抉择的。”
“唉,你叔父若是不肯,你要怎办?”
徐然听闻,并不直面,只是来到门口,轻轻道了句:“但愿不会吧。”
徐然心里清楚,徐为断然不会与自己一道反抗江河的。他起兵的第一个要铲除的目标,恐怕就是他的叔父了。
“诸位还有疑虑吗?若是没有便速速集结好家丁家将,随我杀向太守府,逼徐为献城!”
在场的众人早就暗中投靠了徐然,也都对江河的政策感到不满。若是真的顺从江河,等他杀到徐州,那徐家数百年的家业可算是毁于一旦了。
既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又是为了保护家族,他们早就不能下船了。这些徐氏长老都是从东海甚至徐州各地集结而来。徐然为此准备足足数月,才将这批人马越府郑
徐然见叔祖都不再反对,便下令道:“集结部队吧!”
夜深,郯县街头。紧闭数日的徐府的大门突然打开,从中涌出无数甲士。这些甲士身上铠甲鲜明,在这夜中映着雪光。
徐然骑着军马,带领数百甲士直直奔向太守府,而其他长老则是带领自己人马去攻占郯县各处城门。
甲士踩在雪地上,嘎吱吱作响。大雪扫不尽,更是反射光芒,让这支军队不需要火把昭明。虽然雪地路滑,却比平常走得还要快上三分。
。
东海太守府,徐为自当上东海太守,便搬家到此。近来政务陡增,他也已有数月没有回老宅了。
他正在灯下秉笔披着公文,突然听得耳边嘈杂。便搁下笔,来到门外。甫一打开门,这吵闹声音突然增大。
徐为冷静听去,有拍门声,有呼喊声,甚至还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不好!”徐然心知定然出了坏事,便急忙回房换好衣裳,拿起佩剑。刚出房门就遇上一个文吏,向他逃来。“使君不好了!你侄子谋反了!”
这文吏久久跟随自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