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谎。徐然近来也觉得他那侄子有些反常,这还不到年关就提前把各地长老都叫回郯县。他本来就有些起疑,不过被近来政务给忙得忽略了。
此时一想,还哪有不信这文士之言的道理。
徐为抽出宝剑。“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啊使君!密密麻麻地看不清多少,各个都披坚执锐,面相凶险啊。你那侄子也不像平日里的儒雅随和,我刚才亲眼看到他杀了好几个人呢!”
“您侄子正朝着这边来呢,您快去劝劝他吧,不然这太守府上,还不得被他杀光了!”
徐为正要抬脚动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那侄子平日里可不会如此,既然他眼下行这样的非常事,之前种种未必是真的。
虽然心中所想,也让徐为惊骇。可毕竟徐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难保之前不是为了争夺世子之位而做出的假象!
徐为一把拉住那要跟他去见徐然的文士。“我那侄子既然都敢谋反,估计也是存着必死之心来的!这里兵少,我们抵挡不住,他要是有歹心,我们可就都完了!”
“啊!那该如何是好!”那文士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哀求徐为道:“使君,你快想个办法吧,我可不像死啊,我要是死了,我那七十岁的老母该怎么办啊。”
徐为拉起那文士。“莫要做声,随我来!”
那文士跟着徐为一路跑,来到太守府深处。
“哎呀!此处又无后门,怎么逃啊!使君!”随徐为而来的文士,见前面丈余高墙,实在难以攀爬、
徐为却是来到墙前一个助跑,三两下功夫窜到墙上。徐为坐在墙头对那文士道:“快上墙!我拉你!”
文士这才有点信心,连试了两次,就算是有徐为拉他,也还是上不去。
眼看声音已近,追兵将至。那文士干脆对徐为道:“使君,您快跑吧。我已然跑不出去了!”
徐为不忍丢下故吏,把身子又往下伸了伸。道:“再试一次!”
那文士铆足了力气,只在墙上蹬了两下,都已握住徐为的右腿,最终还是力气已近,滑了下去。
徐为和那文士急得满头大汗,可还是无计可施。耳边已经可以听到呼喊捉拿徐为的声音了。
“使君,我已然逃脱不了。你快走吧!”
“三十年交情,你让我如何轻易丢下你?”徐为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那文士却是一口回绝。“留您在这里,我们两个都得死!使君,听我一句,快快到城外控制好大军,杀入城中为我报仇!”
罢,竟然一头扎进旁边湖中,自溺而亡。
徐为坐在墙头,看着水中抽搐着身体的故吏,几次想下去救他,可是他身体肥胖,能上这墙头都是当年军旅攒下的底子。若是下去不知还能否上来。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