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新立,面对的却是陈朝四百载积攒下来的兼并场面。”
“想朕躬耕泰山,一户两丁仅有田二十亩,一岁出产,上奉家国,下了县衙。一岁丰稔,犹不足果腹!”
“怜哉!县中徭役日**迫,病父带伤还需劳作。室有幼子嗷嗷待哺,田有农事不得耕作,反去兴修蠹吏之新室!至于染疾,朝廷抚恤尽为蠹吏所侵,病死榻前,不亦哀乎?”
皇帝言罢,双袖拭目,引得群臣哭泣,更有甚者痛哭在地,仿佛死的是他亲爹一样。
“陛下年幼遭逢大变,故能成其品行,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陛下品行是从烈火之上得来。孟子亦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心心智……”阶下房玄龄劝解道。
“有此田亩法令,即日昭告天下,则乡间田亩买卖消矣,民不再受此苦,皆陛下之力也!”
“这还算说句人话。”汪大渊心里吐槽不停,表面上却也不敢马虎,跟着群臣擦拭眼泪。
可他哪里有眼泪出来,硬生生憋出来两滴,染湿了一点袖口。
“好了,好了。皆是陈年往事,玄龄之言,朕已知矣。不知行之如何看待新律?”
皇帝这是要把在朝官员都问个遍啊!
汪大渊心底怀疑,这样一个个地问下去,今天晚饭怕是都吃不成了吧……
不对!这参与朝会的足足有两百多名官吏,一个个问下去,说不定得问到明天去,若再出几个能言善道之辈,这朝会可得开上几天……
心底想着,汪大渊又把自己刚才所想给否决了,不对,皇帝大抵也就是问问三位平章,最多再问问几位尚书的意见,估计自己都不会问道,更何况自己身后一群从三品、正四品和从四品的小官。
既然如此,此事和我无关咯?
md!竟然上了刘侍郎的当!这下子一点实惠没捞到,还要为他担风险!
看着眼前刘义答完退下,汪大渊不由得看向户部尚书郭阳,下一个该是他了吧?
“好!行之所言,朕已知矣!焕章,你说说对新律的看法!”
这个郭阳怎么还不出班呢?
盯了郭阳十几秒,汪大渊还在怀疑之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吸引了朝上多数人的目光。
这是怎地了?
怎么都看着我?
还好汪大渊身旁一名门下侍郎,因为是正三品的缘故,刚好在汪大渊身旁站着,此时捅了汪大渊一下,细声言语道:“陛下问你呢?”
“问我?”汪大渊这才回想起刚才皇上叫得是自己的表字!
不好!
汪大渊慌忙出班,急得他也不敢站着,直接跪在天命殿中央。“陛……陛下!”
仓皇如丧家之犬,全然没有刚才瞧不起房玄龄的样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