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只要和他安安分分过日子,做做饭收拾干净家就已足够。
她的好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更想守住她,想到这儿,他利落地洗了羊毫,墨锭和砚台,拿了那个碗和勺子,吹灭红烛。
轻手轻脚开门关门,萧韬锦去东屋洗了碗和勺子,折回来轻轻拉开隔断的门。
灶台的一角还燃着红烛,灶上的锅里还有热水,小炕上大红的喜被下,娇美的妻子呼吸清浅。
她一头顺滑的黑发用根红色的缎带挽了个圆髻,当时,她说红缎带太扎眼,想要根蓝色的,他坚持说红色正配新嫁娘。
柔艳的烛光下,妻子的脸颊如无瑕美玉,他的喉结本能地滑动了一下。
刻意撤开,他的眸光落到了红色的长枕上,扯布料时,他对伙计特意强调是足够做夫妻长枕的布料,她不吱声,耳垂泛红。
她曾经受了男人的伤而排斥男人,那么他一生温柔相守,温柔以待。
萧韬锦蓦地双目泛光,他这边的枕头旁放着一只香囊,妻子已经缝好了香囊。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妻子中衣衣带上挽着一只香囊,她真乖,真的缝了一对香囊。
接下来,萧韬锦将热水舀进木桶里,到外面的屏风里洗漱擦洗,末了,还将两人换下来的中衣洗了晾到院子里。
少年一身清爽地进了隔断,生怕凉到了妻子,将香囊挽在中衣衣带上后,还在炕沿边坐了片刻,才吹灭红烛,钻进被窝。
前世,他主动和前妻分房睡,后来,那个高门贵女只是他的挂名妻子,主动和他分房睡。
这世细细想来,妻子从主动走到他身旁的那一刻起,就换了个芯子似的,聪慧有趣,他越看越喜欢,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娘子……娇娇!”
萧韬锦忍不住温柔低唤后,才后悔得要死,妻子忙了一天那么累,吵醒了她徒增尴尬。
如是,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不过,妻子梦呓似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别样甜柔,“相公,晚安!”
而且,妻子摸索着钻进了他的怀里,脑袋拱啊拱,口齿不清,“姥姥……讲故事嘛,大灰狼和小红帽……”
萧韬锦微微皱眉,搜索记忆也丝毫找不到和妻子姥姥相关的什么。
妻子想她姥姥而已,又不是想梅渣儿,想到这里,他左臂揽住妻子的细腰,静静地吸纳着她馨甜的香息。
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得逆命改运长命百岁,好好守住枕边人。
在萧韬锦拥着妻子沉然睡去时,花娇的钱袋子里传出微响,多了一两五十文。
翌日,花娇醒来时,身旁空空的,她摸摸褥子凉凉的,啊,萧韬锦那家伙没进来睡觉啊!
当她丧丧地叠好了被子褥子,才发现钱袋子鼓了不少,打开一看,唇角不由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