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阿婆颠着缠足小脚往姚亭长这边凑了凑,“姚亭长,你是东陌镇的头儿,宋氏的儿媳妇徐破鞋伤风败俗,你到底管不管?”
姚亭长亲眼看见徐氏的衣襟沾满了血水,她一个孕妇偷人的可能性很小,“宋氏,你把程栗叫出来说话!”
宋翠莲转身喊程栗出来,“程栗,我知道徐氏喜欢听你的戏,你别弄脏她的名声。”
程栗不愧是唱戏出身,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姚亭长,各位婆婆婶子,我是个唱戏的,徐氏喜欢听戏,我和她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她摔了一跤流了那么多血,我吓得厉害才鼻涕一把泪一把,你们也知道唱戏的人心肠软眼软,看不得可怜人!”
怎么说呢?
程栗长得好看,再加上声情并茂如此演绎一番,好多人听了觉得有道理。
接着,程栗更是语出惊人,不着痕迹地为徐氏洗白,“我自幼无父无母,徐氏也是一样,所以她去戏园子听戏,偶尔就会和我多说上几句话,她丈夫没了成了寡妇,现在连孩子也没了,已经够可怜了,大家行行好,散了吧!”
如此这般,大家的关注点倏地变了,徐氏的丈夫没了?
宋翠莲接收到一道道质询的视线,她面不改色地接腔,“程栗说的没错啊,徐氏一出生,我那可怜的妹妹妹夫就双双去了,我把她拉扯大,给她找了夫婿。
本以为完事了,可是她夫婿却是个短命的,但好歹还给她留了个孩子,如今孩子也没了,她可真是个命苦的哟!”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宋翠莲也是如此,她是个过来人,自然看得出来徐氏和程栗的关系不一般。
但是丈夫花宝匠和儿子花玉一直杳无音信,说不定那两人就没了,那她后半辈子只能依靠着徐氏尽孝,所以才如此护着徐氏。
事情发生如此逆转,姚亭长已经了然真相,不过他到底是可怜徐氏是个女人,懒得穷追猛打,终是谁作孽谁受。
因此他随便安慰了宋翠莲几句,让大家各回各家,该干嘛就干嘛去。
锦娇居里的萧阎氏很是纳闷,“娇姐儿,是我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吗?徐氏是你娘的外甥女?”
花娇把玩着指尖,“二嫂,这还不简单吗?宋氏这样说的话,徐氏就不会被浸猪笼,儿媳妇偷人,她也原谅了,我揣测着她还会对程栗好吃好喝好招待,你记住别在别人面前说什么不妥当的话。”
果然,等到围观者纷纷散去后,宋翠莲对程栗笑脸相待,让他进屋守着徐氏,她去买肉买酒。
萧阎氏呸了一声,“宋氏脑子有病,对亲女儿一点也不亲,对外人倒是亲近得很,你爹和你弟弟真可怜!”
花娇的关注点不在这儿,“二嫂,等到我和三郎离开后,你们千万记住尽量和宋氏婆媳保持距离。”
萧二郎一大家子加起来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