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
他饶有兴趣的把玩着燕支,放到唇边学着慕容黎的样子吹奏,燕支不甘的发出一个沉闷的符音,像是在抗议。
庚辰从屋内出来,正看到巽泽比划着燕支,眉头紧皱。
巽泽笑眯眯的迎了上去:“看你脸色不好,阿黎生气了?”
慕容黎生不生气,他最清楚,执明那可是慕容黎的命,伤成这样,能不生气?
但他却觉得心底有一丝愉悦。
庚辰瞄了一身红衣的巽泽和他手里的燕支,脸色更加阴沉,他不明白,公子怎会容忍自己的贴身之物附加在这个人身上。
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而去。
“阿黎一时气话,你别太当真,杀不了就撤回来,可别枉送了自己性命让你家公子再次心痛。”巽泽看着庚辰背影悠然道。
再次?庚辰脑中突然浮现庚寅的影子。
他顿了顿,竟然有一丝疑惑,这位玉衡郡主,到底是怎样的人?
慕容黎半蹲在床前,解开执明凌乱的衣襟,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慕容黎手上有了一丝慌乱。
胸口,心头,肩三处都是被撕裂得血肉模糊的创口,同样的痛苦仿佛刻在慕容黎身上,上药的双手也不由得颤抖。
巽泽给的这种金疮药药效极好,才触及伤口,就迅速渗透肌肤,与血肉融合在一起。
但剧烈的疼痛如尖锐的东西,随着血液侵入了心脏,让昏迷中的执明也经不住猛烈颤抖,脸色也异常苍白。
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只剩下一阵痉挛。
“阿离……”执明梦魇般呓语,“疼……”
慕容黎手上动作瞬间静止。
看着执明那张浴血的脸,看着他眉宇中深深的创痛,慕容黎心中也感到同样的痛。
他突然有些后悔,执明是王,本应养尊处优,坐享荣华富贵,高高在上。怎能以身犯险,被拉入地狱,承受炼狱之痛,这些事情,由他去做就够了。
“阿离,别走,等等本王……”执明恍惚中忽然抬起了手,有意无意的抓住了慕容黎手腕,仿佛在梦魇之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也不能放开。
“王上,我在。”慕容黎从执明手中抽出手腕,然后修长纤细的手指重新握住执明。
感受到慕容黎指尖的温柔,执明突然就安静下来,仿佛像是在梦里,他喃喃道:“阿离,对不起……”
就在这一刻,慕容黎的心感到一阵难受,月影西移,照出满目荒凉。
执明是慕容黎的软肋,是他唯一要守护的人。
在这个需要以战止战的时代,慕容黎已经失去了一切,父王,阿煦,庚寅和千千万万的瑶光子民,如果再没有了执明,他将永生寂寞。
他沦落为伶人戏子,成为权贵们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