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我叫穆哈诺夫,可能和你一样,是鞑靼人。”这个时候,大胡子才有了一分说话的欲望,或者是说话的力气。
“我是···”江保国本来想说自己是华国人,可是现在他连澄清的欲望也失去了,“我是看到你好像是打算离开这里吗?”
“哦,是的,我是单位的会计,现在单位要私有化、换了老板,不需要我们了。我又试着去过好几个单位,都没有找到工作,也只能回老家了。”
又是一个失败者,还真是让江保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家里在远东?”
“差不多,靠北边一些。家里情况也不太好,老婆、孩子,但愿那里能好点儿吧。”第二份食物到了,穆哈诺夫又找到了新的作战任务,便也不再多说。
在生存面前,尊严又算得上什么呢?
“一起喝点酒吧,我正好今晚也没事。”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来,江保国只想快点麻醉今天、早点忘掉一切。
再悲惨的人,潦倒如斯,也有一个家庭在守候。自己呢?两年的交往竟然只换来背叛。
喝醉了就不需要再去考虑冷酷的江守义、不守信用的韩剑波,不用再去面对那个愚蠢的江正军。
“太好了,我已经两天没有喝酒了。”鞑靼人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待遇,眼睛里都在发着光,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第二天中午,一觉醒来之后,江保国懵懵懂懂地站起身来。
还没有找到饮料,就被一道阳光刺得眼前一阵迷乱。
“保国,你可醒了,我滴个乖乖。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江正军一边扶起歪倒的椅子,一面数落着江保国。
“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脑袋里面空空如也,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
“怎么回来的?我扛进来的呗,像个死猪一样,要不是有人吼了一嗓子,我还不知道你靠在楼下睡着了被?你不知道这里的晚上多冷?”把江保国扛进来像是耗费了他多大力气一样,江正军像个看家婆一样数落了起来。
“叔,要不然你···”江保国终于想起来一些什么,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没人回应,这才发现江正军捏着鼻子去拿工具清扫了。
“我滴个天呐,你还是别开口了,真把人熏死了。我先把这些玩意扫出去再说。”
江正军和江保国两个人越来越走向两个极端。江保国有了女朋友后更加突显自己的男人范,江正军则像是个管家一样逐渐发展了碎碎念。
果然,数落完了自己,江正纯又开始数落着社会:“整个莫斯科最不缺的就是酒鬼,很多人迟早把自己喝死···昨晚上就有个大胡子的鞑靼人···今天早上愣是冻僵了···没醒过来···”
“大胡子,鞑靼人。他是不是还提着一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