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插曲，他举起柏纳喝过的水杯，连连摇头，望向顾希言叹息，“为什么？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药？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
杯子里的水清澈无比，林羊闻了闻，知道顾希言并未在其中添加他之前给她的生物碱。
顾希言立在原地，对于面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她应邀坐在林羊旁边，看都不看躺在床上的柏纳一眼。
“我不是你。”顾希言平静地回答，好看的水眸直接对上林羊审视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和他对峙。
“呵呵……顾小姐，我很讨厌你身上的这股子清高。”林羊取下眼镜，对着哈口气，左看看右看看，才满意地戴上。
“告诉我，如果我不来，你会怎么做？”他歪着头，在指尖转动一根银色的打火机。
“你打算怎么对他？”顾希言没有回答林羊的问题，她看一眼愤怒不堪的柏纳，又转头问。
林羊已经换了一副新的眼镜，稍显稚嫩的脸上展现杀意，手腕一抖，水杯倒扣，里面的水洒在地面上。
“他背叛了我，只能杀了他。”林羊惋惜道。
“顾编剧，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林羊，代号‘老鬼’”。
没有看到他所期待的惊讶表情，林羊失望地摇头，语气挫败，“早就听说你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我当真没有看错人。”
顾希言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端起水杯呷一口，水滴粘在唇边，饶为迷人。
反倒是柏纳听到“老鬼”二字，跟疯了一样浑身抽搐，瞳孔放大，带着深深的恐惧。
“让你死的明白点。”感受到柏纳的震颤和绝望，林羊的挫败感消失一些，他得意笑笑，“想不到吧？柏纳。我就是‘老鬼’，那个让你想疯了找疯了的人。”
“呜呜呜——”柏纳的五官缩在一起，他求助性地看着杜松，后者只是叹了口气。
林羊点了根蓝色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不再搭理已经崩溃的柏纳，转而对顾希言继续说：“其实我们都一样，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不待说完，柏纳滚到地面上，身体死命扭动着，想要跑出房间。
“找死。”
银色的佩刀冷不丁抽出，直接插到柏纳的脖颈上，命中动脉。
柏纳含糊不清地哀嚎一声，转眼间就咽了气。
他的尸体侧卧在地板上，鲜血淌了将近半个房间。
下一秒将刀抽回，拽了张桌面上的纸巾在刀刃上擦拭着，血很快浸没雪白的纸巾，林羊皱眉，嘶了一声。
杜松闭上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他只能悄悄低下头，不让林羊发现自己波动的情绪。
“你！”等顾希言跑到柏纳身边时已经来不及了，上一秒还在怒吼的人，下一秒就毫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中，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让顾希言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