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胜者,这就是规则。这种规则必须对黑白双方都是公平的,不然的话,你若不管谁先五子相连,都是你赢,那就不是规则,而是胡来、是赖皮,就不会有人和你玩这游戏对不对?”
朱翊钧连连点头道:“是,那就乱了,没法玩,也没意思。”
张敬修笑道:“所以殿下明白我方才所说的圣贤了吗?”
朱翊钧心领神会道:“那我们这人间世也好比一个大游戏,游戏里的人必须遵守游戏规矩,不然就要踢出,若都不遵守,那就全乱了,是不是,张先生?”
以游戏作譬喻,朱翊钧领会得很快,张敬修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圣贤既有文王、周公、孔孟这样以道德教化万民的圣贤,也有像兵法杰出的孙武、医术高超的张仲景、富而行德的陶朱公、神乎其技的鲁班这些在某一方面能利民济世的都可称为一术之圣。”
朱翊钧偏着头问道:“可为何母亲和大伴都只说孔孟程朱这些圣人,从不说其他圣人呢?”
张敬修道:“这是因为自汉武之后,历朝历代便独尊儒术,而到了我朝,便是以孔孟程朱之学治国。”心中却暗道,这个时代除了我和李贽这等离经叛道之人会和你这么讲外,其他人肯定都只讲孔孟程朱啊。
张敬修又道:“可只以儒术治国,问题也是不少,所以又在儒术之中以法家之术糅杂,互补为内儒外法的治国之道。”
朱翊钧对此更加不懂了,张敬修也点到为止,又转回到’景行维贤,克念作圣’:“所以说成圣成贤是指遵从圣贤之道,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目标在前,走在这条路上那就不会有错。”
说这句话时张敬修心口不一,他心里其实并不是这样想的,但太子的老师绝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若有离经叛道之语,那罪责不小,所以有些话不能乱说,还得顾忌着。
朱翊钧点头道:“张先生说得明白,我知道了,很多人都是走在成圣成贤的路上,难怪我说怎么没见过活着的圣人呢,要做圣贤是很难的是吧。就像我有些时候,在读书时就想着游戏中事,难以静下心来,玩游戏时很有精神,却又总被母妃训斥制止,心里头偶尔也会有些不痛快,这样是不是不对,张先生?”
冯保听了有些色变,心下计较着要不要将这话说与李贵妃听,若是李贵妃知小爷这般说,小爷必是免不了一顿罚的。
张敬修也是一惊,朱翊钧这是忘了冯保这个眼线了吗。当下说道:“被训斥时心头不痛快也是正常,何人不是如此?只是不管在何时,当多思多省己身。”
朱翊钧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张先生说的是。”
张敬修心知在这六岁孩童心中,对母亲过于严厉是有些不满的,却在母亲积威之下只能压抑,但他却不能对李贵妃教子说三道四。
张敬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翻开薄薄的《千字文》,说道:“现在讲新课。”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