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处,还有无数洛阳百姓围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檀郎丰神俊逸,文采风流,多情又专一,可惜了,唉!”有人叹息道。
“狗屁!潘安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死不足惜尔”立即有人不屑道。
“粗鄙不堪,某不与你一般见识,哼!”
“滚!”
“让我说,石崇这老东西是真该死,你们知道吗?他的财富是靠抢劫南方富商而来,俱是不义之财”
“这位仁兄所言不差,有几个臭钱也就罢了,整天就知道显摆,也不想着扶危济困,积点阴德,遭报应了吧,活该!”
“让我说啊,最冤枉的当属欧阳先生,惹谁不好,偏去惹孙秀,此人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嘘,小点声,小心祸从口出......”
听到这些议论,刘琨兄弟相视一眼,黯然神伤。
同为鲁公二十四友,潘安三人跟他倆交情匪浅,石崇更是救过兄弟两一命。
为了搭救三人。
他们求助过赵王世子,妹夫司马荂,也曾上书朝廷请求赦免......。
然而形势比人强,最终也没能保全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去死,让他们兄弟情何以堪?
一滴眼泪,不自觉地从刘琨的眼角滑落。
金谷俊游,诗歌唱和!
二十四友游历山水之间,一起吟风弄月,纵情声色,快活逍遥!
荒唐美妙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刘琨却一点也不后悔,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之时?
刑场上。
“都尉大人,午时三刻已到,您看?”有狗腿谄媚道。
“行刑吧”监斩官孙会嘴角微翘,抽出一只令箭丢在地上。
刀光闪闪,人头滚滚。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随着秋风四下飘散!
“呀!”
“呕!”
有人忍受不住,当场呕吐,胆小的女子捂着眼睛惊声尖叫,官员们各个脸色煞白,不忍目睹。
眼前的情景犹如人间炼狱,谁能安然处之?
唯有监斩官孙会一脸得意。
谁能想到?去年此时,他还在西市贩马,如今却娶了河东公主为妻,成为驸马都尉!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刘琨举起宽大的袖子挡在面前,两行热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旁边的刘舆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望着形容猥琐的孙会道:“小人得势便猖狂,孙秀父子迟早都会得到报应,莫要伤心”
刘琨以袖拭面,哽咽道:“兄长说的是”
“我在郊外寻了一块地,稍后收敛潘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