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你说。”
李牧云摸索着锄头,痴痴地望着娜索,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迷恋的笑容。
“就数你最坏了,哼!”
娜索白了李牧云一眼,又转头望向如入定一般的拓拔灲。
“拓跋哥,我不是说你坏,你可别多心!”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拓拔灲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拓跋哥,这句我可真不懂什么意思了?你能跟我讲讲吗?”
见娜索神情一变,李牧云急忙打圆场似的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不懂也无妨。”
拓拔灲站起身,自顾自出了破窑。
“妹妹,你千万别多心,拓跋哥就是沉迷佛经而已,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央金娜索望着拓拔灲的背影,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出声,只剩下一脸的落寞。
……
“我难道就要一直做只苍蝇,每天看着边巴西卜他们三个的三角恋一直看到天荒地老吗?”
一晃几天过去了,十方再也受不了了,但却又无可奈何,而且,城里也再也看不到静空的身影,他也曾想飞出古骨龙城,大不了飞到钱塘府去,但当望着四周一片如死寂一般的沙漠后,他又没这个胆了。
不过这些日子,十方大体也明白了,拓拔灲、李牧云和央金娜索的关系。
他们三个都是生在古骨龙城,祖上分别来自大锡、青铜和大狄,但父母却无一例外地在他们小时候都去世了。
换句话说,他们三个都是孤儿。
因为古骨龙城的恶劣环境,这里的人们倒也没有什么种族之别,毕竟,相互扶持,才能在这大漠深处生存下去。
尽管满城百姓彼此和睦,同心对抗艰苦的环境,但毕竟条件太差了,别说三个孤儿,就是每天辛勤劳作的大人们,也经常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而更令人绝望的,就是疾病,哪怕一丁点的小病,在古骨龙城也大概率会死人。
当初赖好还有个庸医米大夫,但如今……
所以十方倒也能理解拓拔灲的心思,毕竟,就这些时日,他就亲眼目睹了好几个因为不起眼的小病而最终死亡的事情了。
而每一次,拓拔灲都会不停地念经,或许是为了超度,也或许是为了寻求自我的心里安宁。
这一夜,又是一轮新月。
城里刚又出了殡,拓拔灲又在彻夜念诵金刚经。
星光漫天,月轮之下,央金娜索端了个陶罐,到了拓拔灲近前。
“拓跋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拓拔灲并没有停下来,甚至都没看一眼央金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