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牧眼看砚台到了近前,只用袖子凌空一裹,已托在手中,而后却又轻轻放在了董解元面前,笑道:“此宝是解元郎的心头物,在下哪敢夺爱,而且不光如此,这蔡侯宣,诸葛毫以及松桐墨,本就是在下要送与解元的答礼,如此,解元郎就凑足了这宣州四宝了。”
董解元见秦牧不收罗纹砚,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秦牧,冷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夫就知道你必定有事,说吧,要让老夫干什么?”
秦牧微微一笑,又伸手一指十方旁边的丹杏,回道:“其实也不是麻烦解元郎什么大事,解元也知道太一道戒律森严,尤其二天师更是管束杏仙子近乎苛刻,而在下与太一道三位天师多有交往,也算杏仙子半个长辈,早知她爱戏,故而趁着她在钱塘,便特意请来解元郎,好能教杏仙子两出戏曲,而这宣州四宝,就权做答谢了。”
没等秦牧说完,就见旁边灵福女王脸色已然变得极为难看,没等董解元说话,抢先说道:“秦先生,这天下间谁不知道,不管是南曲还是北调,皆是收男不收女,更何况杏妹妹又出身高贵,难道先生就不怕日后二天师怪罪吗?”
十方这会儿一看大家的注意力可算不在自己身上了,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正好丹杏在旁边轻声问他,“你方才那曲子里唱的青杀口是什么地方啊,很危险吗?”
十方哪知道青沙口在哪?听丹杏一问,刚想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为了押韵,随口编的,但话还没说,一听秦牧的意思是想让董解元教丹杏唱戏,二人同时都有些愣了。
秦牧等灵福女王说完,这才笑着回道:“福女王言重了,在下又并非是让杏仙子正式拜师学戏,更不会让她日后登台演出,只不过是小小满足一下女儿家的喜好而已,二天师纵然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怪罪在下的。”
“嘿嘿,想让杏仙子跟老夫学戏?”董解元这时也面露轻笑,先看了看灵福女王,又瞅了瞅秦牧,最后却把目光落在了丹杏的脸上,问道:“杏仙子真的爱戏吗?”
丹杏起初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听董解元问自己,也急忙点了点头,说道:“不满解元说,我的确喜欢听戏,当初在京城,白先生的七日堂,我去了整七场,白先生都知道的。”
白莲花站在董解元旁边,也笑道:“是啊,杏仙子的确极爱戏,当初没事就让我教她唱几句呢?”
“哦?”董解元微微一笑,又冲丹杏说道:“敢问杏仙子,莲花都教了你哪些?”
虽然丹杏心里也不太相信秦牧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而把董解元请来的,但她的确是酷爱戏曲,只是爹爹坚决不允,甚至都不准她下山听戏,这时一听能有机会让这天下第一大才子教自己,心里也痒痒的。
因而当即回道:“当初因为只有七天,白先生还要演出,只教了我几句,自然是解元您拿手的《西厢记诸宫调》和《小玉传》了,只不过日子久了,加上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