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连诗词歌赋都不准念,就更别提唱戏了,故而大多都遗忘了。”
董解元点点头,扭头冲着白莲花说道:“莲花,你把逾墙一折演个几句来。”
白莲花却笑道:“这倒是没问题,只不过干唱多没意思,要能有个张君瑞一起才好!”
站在旁边的梅凤鸣笑道:“要如此,那我来给你扮张生吧。”
哪知道白莲花笑嘻嘻一摆手,说道:“咱两个一起演了多少次了,你一直都是小姐,我真怕一顺口再把词儿给唱岔了。”
说着,白莲花又娇媚一笑,转身向左,竟到了十方近前,微微一福,之前他都是用的男子声音,这时却换成了娇憨的女声,说道:“十公子,不知是否能听从奴家的号令!”
这一韵声抑扬顿挫,娇媚动听,但却把十方喊的差点没从凳子上出溜下去,连忙摆手说道:“白先生,让我和你一起,这可万万不可,我可什么都不懂,哪能跟您一起演戏呢?”
白莲花却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拉起十方,说道:“没事,只要公子会走路就行,这一折只需要公子跟着我的脚步走路就行,既不用唱,也不用念。”
在丹杏目瞪口呆和苏祈恩,潘伯英的一脸诡笑之下,十方就被白莲花连拖带拽,站到了当中。
“白先生,真的只要我跟着你走路就行?别的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放心,放心!”白莲花笑的花枝乱颤,喊一声:“胡道长,古大师,起乐吧。”
胡不准和古非韵脸上也各自带着暧昧的笑容,是起弦击鼓。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张公子,我们小姐要月下对弈,命我取棋盘,正好用棋盘遮着公子的身子,随我一同前去。”白莲花曼舞身姿,摇手一指。
十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白莲花的步子,就听白莲花声音一开,犹如玉珠落盘。
“叫张生且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十方一听这什么词儿,“我步步爬?”
但没办法,也只能跟着白莲花款步向前。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只当是亲生子随着亲妈……”
“哗……!”席间已然笑成了一片,尤其潘伯英和苏祈恩是笑的最欢,就连董解元和秦牧也不禁面露微笑,只有丹杏的脸红的如七月熟杏一般,最后也忍不住捂着嘴莞尔笑出声来。
等唱完了,十方才冲着白莲花一躬身,说道:“原来先生是记恨方才我让先生出了丑,那十方这厢赔礼了。”
白莲花媚眼扫了十方一眼,说道:“奴家哪有那么小气,只是想告诉公子,本就是一段风流佳话,有花堪折直须折,可别等到有一天,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着,白莲花有意无意地还瞄了一眼丹杏。
十方是假装听不懂,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