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上也并非所有出家人都如此,杏仙子的父辈和同门不都是出世修行的世外高人吗?”
梅凤鸣虽然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却是清晰入耳。
梅凤鸣这一提醒,董解元似乎才明白过来,赶忙冲着丹杏一拱手,说道:“杏仙子莫怪,老夫只是被古秃子给气急了,可并没有冒昧太一道的意思。”
丹杏也慌忙还礼道:“解元郎不必道歉,丹杏自然明白。”
董解元这才平了平心火,说道:“说句实在话,老夫自从得知赌王请了史九,也是彻夜难寐,虽然老夫并不惧他,但毕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把兄弟你请来,要是兄弟你能再做出像酒神曲这般另辟蹊径又适合女子演唱的妙曲,再由老夫编排舞蹈做工,必定能不负王驾千岁所托,助杏仙子万花夺魁。”
“这个……”虽然十方已经明白了董解元的意思,但这事可真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了,总不能在万花会上,让丹杏这玉璧佳人唱滋阴壮阳嘴不臭或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吧。
“解元,我也说句实在话,我十方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有限,会的也就这一首,恰巧那日是喝酒行令,我才敢献丑一二,实际比起解元您那整金冠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真要我填词谱曲,我就是叫花子进不去门——标准的门外汉(喊),恐怕这事还要解元您多费心才行。”
虽然十方说的是真心话,但董解元可不信,非要十方跟自己一起谱曲不行,但丹杏可知道十方是真不会,便劝道:“解元郎,您就别难为他了,他是真不会,否则你想,我去参选万花会,他要真能填词谱曲,又怎会不尽心而为呢?”
丹杏这般一说,董解元也只能作罢,说道:“那好吧,看来也只能老夫自己琢磨了,不过如今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杏仙子和金凤,你们从现在开始,可不能有一丝懈怠,我负责作新曲,凤鸣和莲花,你们要从最基本的唱念做打,悉心教授。”
“我们明白。”梅凤鸣和白莲花同时回道。
十方又跟董解元喝了一会儿酒,眼看着东方泛白,十方还惦记着今天要去隐凤庵取水救红玉的事情,便起身告辞,丹杏和金凤就留在郁金坊跟着梅白学戏。
十方先去王府,一是想给司徒构和秦牧送行,二来还想跟秦牧说一说边巴西卜的事情,但哪知道到了王府,一问才知道,司徒构和秦牧已经乘船上了运河了,十方也只能离去,先拿着群芳令到烟雨洞,命那些个双生子下山,告之那些所有服过天葵红铅丸的女子,集中到柳浪闻莺,等候解药,而后才下山去找丘山,带人手去隐凤庵打水。
尽管十方也不清楚为何冰哥让他今日才能打水,但只要能解了红铅丸,也算了了一桩大事。
十方打水解救众女暂且不提,单说大运河上,一艘大船是由南向北,扬帆而行。
在大船的二层一间豪华的客舱中,秦牧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突然间灵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