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又说道:“三啊,明日起,就是农忙时候了,你要多出点力,今年的收成吃紧着呢,”钟三忙答道:“是的,爹爹,孩儿自当出力,这本是分内之事,爹爹无须操心。”
钟三停顿了片刻又道:“只是孩儿今日之疾尚未痊愈,现仍觉头晕,四肢乏力,爹爹,可否明日再让孩儿歇息一日,孩儿痊愈后,自当加倍耕种!”钟田一听此言,心中不悦,登时说道:“三啊,你这身子到底是咋啦,咋老是不适?你每少去田上一日,这收成就要少掉一分,这家里的吃食咋办,要不你在家就少吃一顿?”钟三明知爹爹生气,心中已有所准备,也就装作可怜说道:“爹爹,孩儿是想为家里多出点力,以解爹娘心中之忧,只是这身子不爽,孩儿也实在无奈,若爹爹定要孩儿明日上田,孩儿从之就是,”说着话,声音竟有些颤抖,牛氏听了道:“他爹,算了吧,三儿身子不适,就不要再勉强,再歇息一日也就是了,”钟田带着威严问钟三道:“你当真是身子不适吗?”钟三畏畏缩缩道:“孩儿真是身子不爽,”钟田道:“你别是装病,干啥其他勾当吧?”钟三忙答道:“孩儿着实不敢啊!”钟田哼了一声道:“若有不实之语,要仔细你的皮!”钟三不再言语,牛氏拍了拍钟三的背道:“就如此,明日再好好歇息一日吧,”钟三听了赶紧点头称是。
次日一早,钟氏夫妇便去田上了,这几日开始农忙,在田上的时间需要更多一些,钟氏夫妇前脚出门,钟三后脚也就出了门,因时间仓促,钟三已来不及准备青梨等物,他记着昨日炭工说的,东家是和乐之人,必不会刁难,心中也就有了底,因城西路途尚远,钟三顾不得劳累,一路上加快步伐,好容易到了下祁村。
下祁村在阳城西部,是为买卖人集中之地,此地虽也叫村,亦有些耕种的乡民,但在耕种人口比例上不如城东和东门外那里的多,比城东和东门外一带也更为富庶,钟三是头次来城西,还真有点摸不着方向。
他站在村口,望了望主路上,有数十家大大小小的商行和客栈,间或也有几家酒楼茶馆,虽比不上城中那般繁华热闹,却也是自成体系,有模有样,钟三无暇赏玩,看路旁有家酒楼,大门上的牌匾写着:“悦来酒楼”,只见人进人出,生意颇为不错,便迈步进了大门,他刚进门,立时有个跑堂的小二上前来殷勤招呼道:“客官是一人吗?是吃茶还是用饭?”钟三笑道:“小二哥请了,在下自城东来寻人,想跟小二哥打听一下,可知有位做石炭买卖的,姓钱的东家?”那小二与钟三年岁相仿,未有刁难之意,直说道:“我只管跑堂,倒不知此人,你在此处稍等,我去问问掌柜的,”钟三忙道:“谢谢小二哥!”过不多时,小二回来道:“客官,我问过掌柜,他说沿着门前这条主路,向西约二里地,那里有几家客栈,其中有家叫西城客栈的,旁边有条巷子,你到那里向南走,过不多久见到有间小铺面,专卖石炭的,你说的那人就住那里,”钟三听了大喜,只可惜身上半文钱都没有,手中也空空如也,只得抱拳道:“感谢小二哥和掌柜的代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