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两块玉版,又看了看早已空无一物的石匣,哭丧着脸说:“小人也没想到这舜帝王陵中竟如此寒酸。除了这一屋子的陶罐陶盆,就是石斧石矛。这两块玉版普普通通,也算不上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贵重之物,居然还要在旁边挖个流沙陷阱。”
琬姒听后“嗤嗤”直笑,说:“舜帝倒也不是寒酸。我父亲曾说,在上古之时,人们交易货物是以陶器作价,相当于现在的海贝。这满地的陶罐陶盆,可算得上是一大笔财富了。只是现在陶器造的多了,也就不如以前那么珍贵了。”
不准听后,一口气没喘上来,竟晕了过去。
琬姒既已找到宝物,想起墓室中的那几具尸骸,便再也不愿呆在里面。她与周考回到石室中,两人靠着墙边坐下休息。琬姒问道:“表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周考便将自己一路追寻足迹而来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从怀中取出玉佩交给琬姒,说道:“幸好我见到这玉佩挂在树枝上,否则肯定发现不了地道的入口。”
琬姒笑道:“当时不准他们正要进入地洞中,我见那入口十分隐蔽,怕你们找不到,所以便想着要留下一个记号。可是我身上除了这玉佩再无他物,因此……”她说到一半,忽然脸上一红,当即住口不说。
可当她拿眼偷觑周考,却见周考根本浑然不觉。琬姒顿时心中有气,暗道:表哥这个榆木脑袋,当真是一窍不通。
这时周考说道:“表妹,你说这两块玉版上面画的,到底是些什么?那个让不准来盗宝的蒙面人,又是什么来头?”
琬姒心不在焉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只能回去问问父亲大人了。”
周考又道:“那蒙面人说彩玉是寻宝的关键,我们也确实是用那两块彩玉找到了玉版。可是既然他知道宝物的线索,为何不亲自来寻,却要委托不准来?这样做岂不更加麻烦?”
琬姒却不回答,只说:“表哥,你为何要独自一人来找我?难道你不怕危险吗?”
周考嗫嗫嚅嚅地说道:“我见不到你,心中着急,就立刻追了过来。我又怕找不到地上的足迹,所以来不及请示父亲大人,便进了山林中……”他这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琬姒听了却莞尔一笑,暗想:这闷葫芦原是要多倒几下,才知道里面装的啥。她打断周考,对他说:“表哥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不听姑父的话,便自作主张呢?”
周考道:“不不,象今日这样,未得父亲许可而独自行事,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此刻才想到,不知待见到父亲后会受怎样的责罚,心中顿时有些惴惴不安。
琬姒察颜鉴色,立时便已猜到周考的想法,安慰他道:“表哥你救了我,姑父大人定然不会责罚于你,就算要罚,我父亲也一定会替你说情。”
周考点点头,道:“只要能救得了你,就算被父亲责罚也不打紧。”
琬姒听后低下头,半晌沉默不语。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