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人。”
女子瞧着连卓头也不回的背影,望了眼桌上的半块玉玦,面上黯了黯,喃喃自语道,“都道你命苦,我却觉得你才是真的好命。”
“老大,你说,这五阁主是不是和那连卓还有连姝有过三角恋呢?小的从前以为这些年五阁主未曾出嫁是为了未更,但今日听见他们对话,我怎么觉得她对连卓那厮余情未了似的。”
听着易东在那儿巴拉巴拉地叙述绯闻猜想,我心中顿时觉得这丫的真的想象力出众啊!不过,你好歹也得合理猜想不是,连姝、连卓,单听这名字,便应是有些个亲缘关系的好不好?人家是兄妹,兄妹!
但当我将这个话狠狠砸到易东脸上时,他丫的竟然还了我一句,“哎呀,兄妹恋都搞上了?真是服了!”
呵呵,易东,我也是对你真的大写的服了!
不过这事到底让我晓得了接下来该从何处着手写了。连卓,没错,便是他了。这事说起来,同他其实很有几分关系。既是要拣了紧要地书、关键地写,那当也得从他连卓开始说起。
连卓,连姝的哥哥。说来,她连姝虽是捡来的,但其实并非孤儿,不单有个疼她的哥哥,还有个经年未见的娘亲。而在有娘亲有兄长的情况下,她师父还能将她捡到,也当真是有些个缘故。
这话还需得从她连姝刚出生那年说起。
辽统和四年,亦是宋雍熙三年,在我们三人遇见连姝小娃娃前,她先一步碰到了她的师父。
据连姝师父云俏回忆,那日她带着自个儿刚出生月余的孩子打马行至韦城北的一处密林时,已是申时三刻。箩筐中的孩子饿得哇哇直哭,她只得隐在小道不远处一隐蔽位置解衣喂奶,忽而听得拼杀哭喊之声自小道上传来。
云俏遂拨开草丛打眼望去,只见小道上站着八个横眉竖目的彪形大汉,正对着道上行驶的马车虎视眈眈。八人之中,当前一人手执双斧,斧上血滴不断,再瞧那人脚下不远,横卧着一马夫打扮的侍从。
“里面的人出来。”那手执双斧之人边笑边吼道。
马车内先是一片安静。待片刻,便见车帘迅速掀开一角复又放下,一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手捧一匣,自马车上走下。
“好汉,这匣内是我所有的家当,还望放我离开。”
“不着急,来者是客,不如到我寨中坐坐。”
执斧之人边示意人上前去拿木匣,边讪笑着打量起对面马车右前方声音颤抖乞求离开的清秀妇人。
“卓儿。”
女子眉头紧锁,冲马车大喊了声。便见一名五六岁的男孩子自车内迅速钻出,身前系着一个襁褓,面上惊恐交加,双目通红,望了一眼车下的妇人,便狠甩了马屁股一鞭子。马吃痛,猛然抬起前蹄朝前冲去,硬生撞开了拦着的众人。
然而,不及妇人欢喜,八人当中一执剑者凌空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