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跃到了马车盖顶。车上的男孩儿显然被吓坏了,闻声扭过头看向车盖,愣在当场,只见一把比他身体都长的利剑朝男孩儿迎面刺来。
“卓儿!”
马车后传来女子悲戚绝望地尖叫。
伴随着这声尖叫而至的还有一柄飞来的雪亮的宝剑,正正贯穿了那名贼人的胸膛,晕染了马车的布帘。那贼人目眦欲裂,惊愕非常,举剑的身体随着马车前行不受控制地向那个唤作“卓儿”的孩子跌去。孩子愣在当场,一时竟忘了躲闪。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拎起男孩儿的衣领,将他拎下飞奔的马车,但那襁褓中的婴孩却不意被贼人所持的利剑划破右脸,流出黑色的血液。
云俏见状皱了皱眉,忙解下男孩身上的婴儿,用力挤压婴孩右脸处的伤口,待血液渐渐变红这方准备放开。
也不知是饿极抑或害怕,怀中的婴孩儿竟在此时一把抓住了云俏的手指吸吮开来。那柔嫩的触感令云俏浑身一个激灵,心中陡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她下意识地掀开包被,冲襁褓中的婴孩儿看去。
“女孩儿,女孩儿!甚好,甚好!”
“妹妹,妹妹!”
一旁的卓儿扯着云俏的裙摆,挣扎着要将妹妹抱过去,奈何一旁的云俏全然没有理他。
恰此时,那余下的七人押着那名少妇而来,怒气冲冲似要为死去的贼人报仇。然不及他们言语一句,便有七片残影朝他们胸膛射去,只听“咚”的一声,七人齐齐倒地而亡,而凶器竟只是她随手捡的几块石子。
少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对面前的云俏是又喜又惧,忙不迭跑过去扯了卓儿跪下。
不待少妇谢恩,便听得一温柔的女声若空谷幽兰般响起在耳畔。
“姓甚名谁,要去哪里?”
“妇连冯氏,小名雀儿,夫君新丧,携儿女至韦城投奔姨母。多谢女侠搭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着,冯雀儿便领着跪着的卓儿冲云俏磕起头来。
“嗯,身上可有玉石之类的物什?”
“有一玉玦。”
说着,冯雀儿忙唤旁跪着的卓儿取下颈间戴着的金镶白玉玦,婆娑了下,双手递上。
云俏接过沁着男孩体温的玉佩,手指轻捻,便听一声翠响,圆形玉玦顿时一分为二,竟难得分割处殊无玉屑。
“这?”
“拿着。”
连冯氏显然被这一幕给惊到了,她原以为恩人是要这玉玦作为酬谢,却不料对方看都不看直接就将这上佳的南阳玉给一分为二了。且更不意的是,对方将手中一半的玉玦扔给她后,直接闪人不见了。
问题是不光恩人不见了,更重要的是,恩人还抱走了她不足两个月的孩子。冯雀儿愣在当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孩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