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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地交流?我险些个没憋住面上的笑,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友好的交流的?是用刀剑还是用毒药?不过,以飞鸟同流云老头的关系,便是他们真的用毒药交流,约莫也是无碍的,更何况白玉也不会真的让飞鸟出什么事。
“从前我欠白家份人情,你便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若是白家的人做得没有多么过分,便尽量别去招惹。”
“好。不过,你是何时欠的人情?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我怅惘一叹,笑道,“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哪日闲下来再同你讲吧!”
“嗯。”飞鸟扶着我入了内,想了想,又复张了口,“阿萤,今日这信你也听了,其实,连姝她并非你想的那般,虽说我不晓得她当年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做,但一定有什么苦衷。”
“嗯。”我不在意地答了句。
“我说这些没有旁的意思,你莫要想多。”飞鸟约莫觉得我浑不在意的样子是在着恼,忙不迭解释道。
“是你想多了。”我淡淡一笑,回了屋内榻上躺了下来。
飞鸟似乎还在耳畔说着什么,但我已昏昏沉沉入了梦,近来月份大了,身子疲乏地很,睡地也多了。没有多久,耳边似乎清净了些,约莫是没有再说了吧?
人有时候当真是怪。当年我在意他同连姝的关系时,他浑不在意,甚至懒得解释;如今我当真不再在意了,他反而觉得我是在在意,非要解释个清楚明白。但有些事,便是清楚明白了又能如何,有些人已不在,有些事终是回不去了。
这事之后的次日早间,我在饭桌上瞧见了白素和未更。
同桌的柳飞后来同我讲,说我这人自打怀了身子后,胃口变得似乎特别地好,竟能在桌上那么一干子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淡定地用完饭,且还是两碗。照这架势发展下去,待我生完孩子卸了货,约莫身材会严重走样,再不复当年。
我笑笑,淡淡回道,“小蝶前些天来,说我忧思过度,还有些个营养不良,需得好生补补,不可操劳。我多吃些怎么就不可了?便是不为自己也需得为这肚子里的孩子考量不是。还有,近来阁中的大事小情你务必多顾着些。”
“营养不良?你,不至于吧?”
不待她说完,我便耐不住胃中翻滚,扶着桌子将方才吃的食物一应给吐了出来。
“让你见笑了。”我接过柳飞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嘴,嘴巴有些个发苦,呷了口茶,“近来吃得多,吐得多,好像并没有怎么入这肚里孩子的身上。还得劳烦你着人给收拾下,我梳洗下便得出去了。”
“你这样子,能行吗?”柳飞有些个担忧地看着我,我彼时竟然还有些个莫名地感动。
“放心,习惯了,何况外头的人还一直在候着。你若是实在担心,照看好阁里便是。”我说着往里间走,准备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