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请随我入府后详谈如何?”
二人这便骑马折回刘府门前,下马随着仆从入了内。
刘府厅堂之内,连姝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她着实并不如何渴,也并非想饮什么茶,乃是实在因为上首坐着的刘余之投过来的目光过于炽热,让她有心想借这茶杯挡一挡,提醒一番。
但显然,刘余之并未意识到这点,仍旧目光灼灼地将她连姝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番,却又殊无言说之意。
“前辈,”连姝搁了茶杯站起身,自袖中取出一本书册并加一封封着的信笺递给刘余之,温声道,“这是师父让我归还的书册以及她的亲笔信笺,您且收好。”
刘余之闻言接过物什,随意瞥了眼书册便搁在了一旁,倒是小心翼翼地拆了那封信认真读了起来。
一旁坐着的连姝瞧着读信的刘余之颤抖地捧着信笺,面上喜悦与失望交错,神情悲戚、双眼噙泪,又不由有些好奇这人同她师父究竟是何关系,怎生感觉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仇在里头。
但好奇归好奇,办事归办事。她可不想在这府里头耽搁太久,既是来办事的,那早些办完早些走人为宜。
想着,连姝见对面刘余之读完信后思绪飘远起来,忙不迭出声打断道,“今日师父要我过府一趟,着实是有些缘故的。姝儿先得同您道声歉,归还的这本书册并非您先前的那本,实是我依着记忆前些日子重又誊写的。数月前,谷内收拾物什,师父突然记起,便要我将书还过去。但早在多年前,因着我的缘故,书册便被我不慎遗失了去。故而师父听闻后,便命我前来澶州,同您亲自说个清楚。”
“你是说你已经将书册的内容熟记于心了?”刘余之这才收了信,拿起搁着的书册随手翻了翻,竟瞧见内里头从头至尾不少地方还批注着注解,不由面上诧异更甚,认真起来,冲连姝正色道,“怪不得你马术甚好,且只一眼便能瞧出我的身份来。”
“是。”连姝闻言,诚恳致歉道,“这个着实要同您告个罪。当年年少,一心想要学习骑马,便自谷内书房中偶得了这本书册,倒是不知是您暂放在师父那儿的物什,着实不该,还望您见谅。”
“无妨。说来惭愧,这书册虽是我家的,但我当年也不过学了些许皮毛,书册搁我这儿着实可惜。你既与它有缘,便且先拿着吧!”刘余之合了书册,重又打量起连姝,将册子递给她,随口说道。
“这......不大好吧?毕竟是您的物什,我们素昧平生,着实不妥。”连姝有心想拒绝,她是来还书册的,这书册又回到了她手里是个什么事?
“素昧平生?”刘余之面上突地浮现笑意,将书册搁在连姝旁的桌子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笑道,“那让刘某认识下连娘子可好?”
瞧见连姝面上的踟蹰纳闷之色,刘余之温声解释道,“这书册放我这儿才着实有些不妥,惦记的人有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