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若还寄放在连娘子处,待到时机合适,我再找你来取,何如?”
“这册子很重要?”
连姝闻听此言,似乎有些明白师父为何非要她来送还这册子了,敢情把人家宝贝的东西给弄丢了自己却不自知,不由面上愧色更甚。
“重不重要当得分人。”刘余之看向册子上扉页,上头并未写书名,可见这丫头着实不知道这册子的重要性,心下倒是有了数,笑道,“对你我,约莫并不如何重要。但于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它便是个宝。连娘子便当是为表歉意,且先替我收着吧!”
“那好。我家住韦城,若是前辈寻到了合适的时机,可打发人到回府寻我便是。只是,希望时间不要过长了些。”连姝想了想,终是应了下来,重又收了书册,温声补充道。
“恕刘某冒昧,连娘子年芳几何?可曾婚配?”
“这约莫与我保存书册无关吧?”
“自然有关,若是你许了人家,届时我到韦城回府寻你时自是扑了个空。”刘余之瞧了眼连姝梳的乃是未婚女子的发髻,不由心头一动,确认道。
“一十又七,未曾婚配。”连姝思量确实如此,老实答道。
“韦城回府我是有些个印象的,但只听闻回员外有个做捕头的独子,倒却未曾听闻何时有了个女儿?”
“刘公不晓得也是正常。我幼时与娘亲和哥哥在城外遇险,幸得师父相救才幸免于难。只是当时我中毒颇深,师父遂将我带在身侧救治,这一走便是十七载,数月前才刚刚回返。”
连姝瞧着对面的刘余之不由皱了皱眉,她明明感觉对方在刚才看到那本册子时,对她的身份便不疑有他,但如今刘公这般询问,倒像是在套她的话,只是她着实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些什么或知道些什么是值得对方套话的。
“原来你自小在你师父身侧长大。”刘余之闻言,面上笑意更甚,意味深长道。
“俏娘她......如今可好?”刘余之犹豫了良久,终究耐不住起身,还是问出了心中想问的话。
“师父如今改了名字,名叫云悄然。”连姝几不可查地舒了口气,原来他竟是想打听师父的消息,但想到师父出发前的吩咐,怕是要让刘余之失望了,“师父说,浮生若梦,各自安好,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刘余之立在当场,讷讷自语,面上忽地现了癫狂之色,“所以,今日送还这书册是欲与我一刀两断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许多年来,你连面都不肯见上一次,话亦不肯让我讲上一遭,便要这样草率地斩断一切吗?不!我刘余之不允许!绝不允许!”
刘余之目光失焦,应是忆起当年之事,顿觉胸中悲伤百转千肠,透骨酸心,竟一时跌坐在椅子上没有缓过劲儿来。
“前辈。”连姝瞧着这人突然悲不自胜的样子,面上浮现忧色,出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