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这一切般,冲她淡淡道,“哦,晚了,刘府提亲当日,我和你娘便同意了,如今聘礼便搁在你的院里头。”
连姝傻了眼,她瞧向向来疼她的娘亲,却见冯大娘子一脸笑意地看向她,冲她解释起来。
“这事本是要同你先说声的,但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儿。
为娘和你爹其实在十三那日夜里便收到了刘府的来信,连夜便寻了信得过的人打听了番这个刘郎君,亦跟卓哥写了信知会,答案倒是出奇地好。
且前日我和你爹见了刘家父子后,也确实觉得这个刘大郎人品样貌不错。你那时不在府上,刘家的举动又很是看中这门亲事,故而我和你爹一合计,便应了下来。姝儿你若见了刘家的郎君,必也是满意的,你爹他并未有夸张之言。”
呵呵,连姝听着她娘的解释,心下算是晓得自源头处斩断定亲的事约莫行不通,便准备迂回作战。
“但是,爹娘,恕姝儿无礼,姝儿如今还不能嫁人。”连姝假意愁苦道。
“为何?”冯大娘子有些个愕然,不由皱了皱眉头,低声冲连姝耳语道,“你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那倒没有。”连姝想了想,到底没有说出莫白的事,以免牵出自己在辽的经历,违了当日在师父面前立下的誓言。不过她眼珠一转,倒是借着她师父云悄然的名义做起了文章,“只是师父待我若亲女,我既是要定婚,当得先禀明了师父不是?否则多少于礼不合。”
“原是这啊!”冯大娘子闻言,舒了口气,面上含笑地看向回逸。
回逸默契地自袖中取出了封信递给连姝,缓声道,“这事你师父在与我们约定你归期之时,便早有交代,由我二人全权负责,你放心便是。”
连姝愕然地接过信,取出内里的信笺仔仔细细地读了起来。她觉得若是此时面前有面镜子,镜里的人一定很抓狂、很绝望,她本想着借师父的名义推上一推,到时只需做通了师父那边的工作,这边的亲事便能缓和缓和,但却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师父竟然曾在她归来前便明确推了此事。真是让她连姝觉得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时便是自己再出言说有了意中人,必也不妥地很啊!私相授受,这个罪名在她如今的爹娘看来,约莫有些个接受不住。
连姝喟然一叹,边折好信笺,边敛去面上的情绪,思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爹娘说得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当遵从才是。但师父到底养育了我,我尚需得亲自告知师父才妥当。”连姝将信重又放好,眼泪汪汪地递给冯大娘子,撒娇道,“且娘我方回来数月,您就不能允儿在膝下多待些时日吗?这般着急将女儿嫁人?”
冯大娘子瞧着女儿如此情状,亦生出不舍心疼,忙不迭出声同连姝回道,“我儿说得对。那日刘府来提亲时,虽藉由着路远的缘故,将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这四礼一日之内都给办妥了,但到底过于仓促了些。姝儿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