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是谁都不清楚。”
竹梅脚下不停，行走在暗道中，徐徐道，“诚然爹爹当年没有告诉我什么，但我还是有些怀疑，怀疑这一切都和这澶州柳府有关，甚至可能和我的大伯有关。尤其当年父亲归来后，我还在给他浆洗衣服时，闻到了股淡淡的檀香味道，而不巧的是，昨日府中与堂妹共食，我又嗅到了相同的香味。”
“檀香很常见，时间又这般久，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两种檀香是一样的？”
闻言，一旁走着的竹梅忽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半截起了许多红疹子的玉臂。
“我对这种香味过敏。上一次浆洗衣物时起了许多红疹，这次我特意只用左手臂触碰了堂妹，果然，亦是如此。”柳竹梅眼中噙满泪花，面上漾着笑意，“大约是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吧！”
“所以，你循着踪迹来了祠堂？”
“嗯，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若非力量不足，我本早该来此追寻这一切的真相。”竹梅叹了口气，目光中有些个坚定无畏。
“但你现在的力量依旧不足。若这柳升果然是你的仇人，你此番还冒险来柳府，怕是以卵击石，引来杀身之祸。”我紧了紧眉头，并不赞同她的做法。
“谢谢你。”竹梅忽而展颜笑了，“我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只是这事我早便想做，而现在那人需要，我也需得做罢了！”
“那人？给你令牌之人？他肯给你令牌，你同他......”我愕然地看向竹梅，着实想不出来那人竟还有金屋藏娇的癖好，不都说他素来不近女色嘛？但这令牌......又该怎么解释？
“我欠他一命，他于我有救命之恩。”
竹梅展露了笑颜，忆起了当日的情形：
“你们是谁？”
“莫问堂。”戴着半截青铜面具的神秘少年坐在车厢内，淡淡回道。
“谢谢你！”
“嗯，救你，只是碰巧为之，顺手而已。你可以走了。”
“你们武功很高，求你帮我报仇，只要帮我复仇，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抱歉，我不需要。而且，我很忙。”神秘少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复又低头瞧了眼布满泪痕，浑身散发泔水味的竹梅，皱了皱眉，放缓了语气，“报仇之事，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不过，比起报仇，你现在更重要的是活下去。若是活不下去，仇自然也不必报了！记住，这世间的善良需得先有力量。如果你当真想报仇，那就蛰伏起来，忍常人所不能，积蓄力量，给你的仇人致命一击。”
“求你教我。”
少年仔细打量了下竹梅，轻点了数下手指，缓缓道，“让我教你，你尚不够格，但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你当时那情景当无什么可图......”
我立时住了口，不敢言语下去，虽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