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怎么伺候主子的?”男人的声音少有的威严肃正,不等雪女请罪,焰眉已经被他大步抱进了殿中。
他不提,她倒是忘了。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她便被这人册封了个眉妃的头衔。
一时之间,她这狐狸真是麻雀变凤凰,彻底堵了别人的后宫宠妃之路。
听雪女说,狼族众臣诚惶诚恐,纷纷联名上表,要求处决了她这个魅君的狐媚妖妃。
说她狐媚妖妃她便忍了,说她魅惑了他们君王……这个锅她打死不背。
事实上,这些日子,她连这男人的面都没再见过,只是雪女代劳了一切,吃穿用度也不算差罢了。
焰眉心中冷嘲,知他是故意如此“宠爱”,索性“配合”地挽上他的腰,手上的指甲却突然变得锋利,几近扎进他锦衣之内。
焰眉知道那疼痛不轻,遂故意一脸娇弱沉吟:“殿下连日不来看奴家,可是忘了奴家?”
雪念脸色瞬间铁青,将身后憋笑的宫侍呵斥下去。
只听大门嘭的关上,雪念看也没看将她往地上扔。
焰眉虽然身有重伤,动作却还算敏捷轻盈,她借力顺势一个侧翻,稳稳落地。
抬头瞥向来人,满脸戒备。
雪念径自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扫了她一眼,显得漫不经心,“爱妃的伤,看来是大好了”。
焰眉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好啊好啊,你不来更好。”
“你说什么?”雪念没听清。
“没,没什么。”焰眉连忙摇头,“殿下不惜宫廷秘药为我治伤,伤势当然好得快些。”
狼王似是合意她的话,嘴角得意轻扬,眸中熠熠生辉,加上他一身月白束袖锦衣,衬得整个人芝兰玉树、俊逸不凡。
这般风华,一时间竟令焰眉失了神。
“既然大好,便随本王出去散散心。”
“啊……啊?”
不待焰眉应声,她已经被他提着衣服生拉了出去。
宫中道路复杂难辨,雪念紧握着焰眉的手不快不慢的走着,身后跟着的侍女也只留了雪女一人。
两人不避外人,一路拉着手,似是浓情蜜意。
焰眉一路无话,任凭他拉着走。
不知为何,今日他的手异常的冰冷。
似是比那日他将她从不冻湖抱回去的时候还要冷上三分。
到得一处破败的宫门之前,他终于停下。命雪女在外待命,他拉着焰眉推门走了进去。
院中似是多年无人洒扫,破落凋败,宫殿的门上蛛丝密布。唯有院中一株梅树生机勃勃,却和周遭格格不入。
“雪华殿?”
焰眉抬头盯着这宫殿之上挂着的暗淡牌匾,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