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这莫非就是话本中渣男皇帝关押弃妃的冷宫?
这狼王怕是有病,带她来这里干嘛?
她转身欲问,却见他已经半蹲在那梅树下,认真的挖着土。
“你这是干嘛?”
“我记得你还没瞎。”
焰眉在他背后比了个拳头后,跑了过去。
雪念停下,命令道:“愣着干嘛?一起挖。”
焰眉一愣,这人怕是真当她是他爱妃了……
“这里有什么?尸体?”焰眉撸起袖子,又将裙摆打了个结。
随即头上一记暴栗,焰眉一下弹起来,疼得大叫,“你打我干嘛?”
“打醒你,免得本王再听到什么蠢话,真是煞风景。”
雪念无情嘲讽,眸中却笑意盈盈,只是从焰眉的角度,无法看到。
焰眉想了想,这眼见着将要日落,他带着她不是挖尸体的话……那必然是挖佳酿了!
果然,雪念终于停下动作,从土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竟然是封存完好的酒。
一共两小坛。
雪念取了一坛抛给焰眉,自己拿了另一坛。
两人背对背依着那老梅树饮起了酒。
“这酒清冽甘醇,微甜不腻,又有淡淡的梅子香!是梅子酒!”焰眉是个酒中行家,饮了一口不禁赞不绝口。
雪念望着西斜的落日,淡淡饮着不说话。
“这酒是你酿的?”
良久,焰眉以为要继续冷场时,后面的人终于开了口:“是我父亲酿的。”
“你父亲?”焰眉有点儿懵,他父亲不应该就是上一任狼王?一个狼王住这么偏远的宫殿?这不合常理。
雪念似是知她疑惑,缓缓道:“雪华宫,得名于我父亲的名字,他叫雪华。”
焰眉更懵了,“雪华?不对,不对。据我所知,上一任狼王,名叫雪染,并不叫雪华啊。”
雪念落寞一笑,长眸望着天边渐渐浮现的浅淡月影,眉宇间不禁显出几分寥落,“世人都道狼王骁勇,却不知狼王雪染是个女人。”
“女人?”焰眉一顿,只觉他的话似曾相识,不由回头,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觉那个高大坚毅的背影此时却有些莫名的寂寥孤独。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随即将剩下的半坛子酒一饮而尽,道:“雪染是我母亲。”
“那她……”
“她死了。”
“对不起。”焰眉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今日,是她和我父亲的忌日。”雪念已经有了些醉意,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自顾自的说着焰眉听不懂的话:
“自我记事起,她便不喜我。她将我和父亲囚在这个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