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父亲酗酒,每日昏沉无状。清醒的时候也决口不提母亲。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她将我从这里接了出去,传我帝王之术。”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缓缓诉说,“之后,她便病了,是族中很罕见的病,无药可医。我最怕她的眼神,想杀掉我又不舍的眼神。”
焰眉静静的听着,一时无言。只得讷讷将自己那半坛酒也给了他。
“她病逝的那晚,天降暴雪。当晚,父亲醉倒在院中,再也没能醒来。”
雪念忽然敛眸,捏着酒坛的指节却紧绷发白,“她从未说过她与父亲的事,我想要的答案,大概只有在死后才能找他们问个清楚。也许我……离那个日子不远了。”
酒坛突然脱手,碎了一地,奇异的酒香蔓延开来。他痛吟一声,单手扶住了心口。
焰眉一惊,连忙回身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无碍,老毛病了。”雪念皱眉,借力站起,面色却并无他说的那般轻松。
“我这顽疾同母亲一般无二,终身不可饮酒。”
焰眉无语,腹诽了一句作死,张口要喊雪女,却被雪念制止。“别喊。”
“可是你……”焰眉为难,若是他死在这里,她不敢想象她会是什么下场。
雪念仿佛知道她所想,恶劣一笑,“怕我死了连累你?”
焰眉干笑一声,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