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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冰冷的剑刺入血肉之中,鲜血的甜腥之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沈攸宁终于拉住了花闲愁的手,他的唇角渗出了血,却心满意足的弯了眉眼。
花闲愁身心俱颤,顺着他的手臂,视线落到了他的心口处。
剑身穿透了他的心口,沾着血的剑尖闪着刺目的寒光。随即,邵云天将剑抽出,冷笑一声,再次刺出一剑。
电光火石之间,花闲愁来不及思考,几乎本能的扑到了他身前。邵云天大惊失色,急忙收势,却已经来不及。
刷拉一声,那鹤氅被划成两半,花闲愁手臂一痛,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口。
“你疯了吗?”邵云天大怒。
“你不要命了!”丘芸婼不解。
此时沈攸宁的侍卫阿德闻声赶到,见自己主子吃了亏,立刻赤了眼睛,抽出佩剑便往前走。
“阿德,咳咳咳。让他们走!”沈攸宁半依在花闲愁身上,勉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爷!他们刺杀朝廷命官,怎能就这么放了?”阿德不情不愿,攥紧了手中的剑,指节泛白。
“本相说放!”沈攸宁脸色苍白,捂着心口,狠声道。
花闲愁扶着沈攸宁,急忙朝丘芸婼使眼色,丘芸婼领会了她的意思,她和邵云天并不是阿德的对手,此时不走,最终吃亏的还是他们。
邵云天显然也领会了花闲愁的意图,二人咬牙收剑,轻身飞掠而去。
“你没事吧。”花闲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了他的伤处。
“本相命大,还死不了。”沈攸宁话音刚落,便吐出一口鲜血,失去了意识。
看着他渐渐微弱的呼吸,花闲愁终于失控,一双翦水秋瞳之中蓄积已久的眼泪簌簌而下。
她果然还是放不下,抬头颤声吩咐阿德道,“快去请医官!”
阿德低吼一声,提剑而去。
很快,沈攸宁的伤口被撒上了止血药,用担架抬到了他的卧室。花闲愁一路跟着,眼见着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她的心也随之跌倒了谷底。
随后,阿德请来了医官。一番诊治包扎之后,沈攸宁也渐渐苏醒过来。他的唇上毫无血色,意识虽然没有完全清醒,口中却不停叫着花闲愁的名字。
花闲愁浑身一僵,走到塌边,犹豫了一下,默默拿出手帕去擦拭他额头的汗珠,不想手腕却被沈攸宁按住。
阿德一个眼神,示意医官到外间说话,只听沈攸宁道:“就在此说罢。”
医官见此,只得实话实说:“相爷剑伤甚重,血流过多,元气大伤。若不是这剑刺偏了半分,饶是相爷贵体康健,也……”
“说些有用的。”阿德担忧的扫了沈攸宁一眼,示意医官不要再说。
医官这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