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相爷暂时性命无虞,只是这伤势过重,恐会发热,下官这便去开方。这夜里还是要小心看顾……”
医官说的委婉,花闲愁和阿德已经明白了,沈攸宁并没有脱离危险,这么重的伤势,能保住性命便是大幸。
阿德要送医官去外间详谈,沈攸宁却轻声开口:“有劳医官,带她下去包扎。”
花闲愁一震,看了看自己半边染血的衣袖,不禁微微怔忪。她方才一颗心全放在了他的伤势上,竟然忘了自己也是个病号。
她看向沈攸宁,眸中不觉多了一抹异样的柔色,那感觉如隆冬之后破冰的一池春水,点点开裂,随风荡漾。
“阿笙,听话。”沈攸宁对着她笑。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微微捏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