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攻占郢都指日可待。但某天夜里,戚碌冒死送来了陆离城的布兵图,他却因伤重身亡,本王伤心之余未疑有它,便……上了沈攸宁这叛贼的当!”
“不!父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心似是要被劈成两半,她不信沈攸宁是叛徒,他是不会骗她的,绝对不会!
邵云天对花闲愁的反应痛心疾首,愤然拍了下桌子,将那桌子上的灰尘拍得四下飞起。他冷声斥道:“误会?郡主莫被沈攸宁迷了心窍!那布兵图是假的!我们的三万大军被姜国伏击,那一战我们伤亡惨重,圣上因此降罪于王爷,险些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而且我们这几年还查到了很多关于他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花闲愁抬眸,紧张望着眼前义愤填膺的邵云天。
邵云天极力压抑着愤怒,冷声道:“我们查到了他的身份。他根本就不是卫国人,而是姜国人。他被王爷救起的那年,恰逢姜国政变,姜皇的弟弟景王因谋逆被满门抄斩,并且流放了一批受到牵连的王府家奴。而这个沈攸宁便在其列。”
“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家奴而已……”她眸色黯然,声音也没了先前的底气。
荣亲王见自己女儿句句心向沈攸宁,眼中的温度骤然冷却:“他不仅仅是个家奴,还是景王的儿子。据传景王幺子年幼便罹患重疾,不常见人。当年景王之乱祸及家眷,景王必定生了侥幸之心,设计将幺子混入家奴之中流放边塞,这才保得了他的命。”
花闲愁的手不由得紧紧攥拳,垂首不语。她没有再反驳他们的话,她几乎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十几年前,一个其貌不扬的半大孩子,能从流亡的家奴中伺机逃脱,搭上过往的商队活着走出荒漠,心智必定非同凡人。景王既然冒险保下他,那他便必有过人之处,甚至可能肩负着更为重大的使命。
而事实也是如此的,此时的沈攸宁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少年阿丑,他只手遮天,掌控着姜国的朝政。
以他的立场,不管他是不是姜国的间谍,都不可能再帮卫国做事。
也许,卫国只是他回到姜国的踏板,他瞒天过海的骗过了所有人,而他们都被一个少年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曾对她说过,当年城楼之上射杀父亲之事并非他授意。她也曾坚定不移的信了他。
可是如今看来,这些极可能全是谎言。
他是个骗子,小人,谋逆之臣的儿子!
她该如何再信他?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眼见花闲愁不说话,荣亲王缓声劝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已。既然知错了,就要迷途知返。沈攸宁不得不除,如今看来他还是颇为信任你。”
话头就此终止,花闲愁知道后面他要说什么,不由微微顿了顿,抬眸之时,双瞳中已经没了最初的神采:“父亲说的是,只不过,沈攸宁为人谨慎,女儿若贸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