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恐弄巧成拙。”
荣亲王神情微松,长叹一声:“话已至此,为父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与他多做纠缠,若是你不忍心,可遣下面的人去做。为父老蛰伏多年,一腔希冀均在你身,你勿要辜负了我大卫千万百姓啊!”
花闲愁朱唇紧抿,低眉应是。
她心乱如麻,需要时间平复情绪。况且沈蒋二人还在等她,她此时不能乱了章法。若是被他们看出问题,则会打草惊蛇。
一场蒋沛的辞官宴,宾主尽欢。
沈攸宁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花闲愁回来时,他正与蒋沛谈笑风声,酒过半酣,沈攸宁被阿德叫了出去。
花闲愁问蒋沛为何辞官。
蒋沛却说,官场人难做,忠义难两全。还是做个土豪更舒服,什么权利财富皆是身外物。了不起回府被老爹抽顿鞭子罢了。若是脑袋没了可就什么都是浮云了。
花闲愁觉着他说的对。蒋沛早便看出了沈攸宁绝非池中之物,若想要保持良好的友人关系,他只能辞官避世。
她无话可说,只能尊重他的立场。
蒋沛见她不言,又说,沈兄这么多年孤家寡人不容易,早就忘了了如何正常与人交流。花姑娘你有什么话不要自己憋着,当与他交心详谈,举案齐眉……
他这些话说的云山雾罩,花闲愁莞尔一笑,只当他是喝多了,口不择言。
沈攸宁过了很久才回来,他脸色有些不对,拉起花闲愁便走。
回途的马车上,她心中忐忑,问他发生了何事,他却将她拉到怀中狠狠吻住,直到她有些恼怒,他才放开她,他将头瞥向窗外,一言不发。
花闲愁攥拳,几度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入夜,下起了小雨。车撵在濛濛雨幕中行进,车厢里燃起了香驱散酒气。
一阵冷风透过竹帘而入,令皮肤上有了些许寒意。
花闲愁一个瑟缩,抬头看他,他却闭目不语,似是比寒风还冷上几分。
此刻,他们明明挨得那样近,却像是隔着千万道屏障,遥不可及。
他似是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对她满心防备的样子。
回到了相府,沈攸宁命人拿了两坛酒,又让花闲愁陪他喝,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琼浆入杯,酒香四溢。
沈攸宁本在流云阁喝了不少,此时三杯饮下,已是半醉。花闲愁静静看着他,心中尚存着半丝希冀,幽幽试探:“你有话想说便说吧,何苦如此?”
沈攸宁双眸之中醉意渐浓,倒酒的姿势却极是风雅,未见半分狼狈之态。听罢她的话,他斟酒的手倏然停在半空,抬眸深深凝着她,目光氤氲,欲言又止。
几番踌躇,他终是落寞一笑,低头自斟自饮起来。
二人一时无话,良久,他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