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失去重心,忙把枪望地上一戳,勉强稳住身子。郁瑾道:“下去!”一杖打来,正中左肩,一跤跌下马去。须陀大喜,飞身跃起,临空一刀。萧昊诚听得风响。早把身子一滚,旋身立起,往城内就走。张须陀道道:“哪里走!”就往城内杀去。郁瑾道:“兄弟小心,俺往东门去了!”正是:
寒凤落叶秋容淡,鸿雁声悲旅思中。
话表林郁瑾把马一催,往东城而来。只听一声炮响,冲出一员番将,你看他:唇青面黑,耳大眼睁,横刀勒马。林郁瑾道:“来将是谁?先报姓名。”番将道:“无端逆贼,妄生边衅。今日救死且不暇,尚敢问魔家大名?洗耳恭听,魔家修鍀戈是也。”郁瑾大怒,举起锡杖,番将把刀来战。两马相交,杀做一团。隋将大喊一声,声如雷霆,一道寒光闪过,番将翻鞍落马,血溅尘埃。正是:
阵上番官拼性命,征场隋将显威风。
这厢郁瑾力斩番将,心中忖道:“既然杀了三门,留那北门做什么?”就令军士自东门杀入,单人独马,望北门去了。再说这北门之将,不是别人,正是乙支文德,他见林郁瑾单人独马而来,呼呼笑道:“好一个狂妄的蛮子!”回身道:“谁去拿他!”包乾坤道:“这要报仇,哪里走!”郁瑾道:“这个狗番利害,须得力战才好。”飞马上前,金铁交加,“啷当”一声,两马交锋过去,英雄背回来。郁瑾把左手高举,众人看去时,竟是包乾坤的狮蛮宝带。番将大怒,举枪就刺,早被郁瑾把狮蛮带劈手一掷,正打在左目上,负痛坠马。郁瑾赶上,一杖打死,可怜: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厢乙支文德见了,暗自赞叹,一紧三尖两刃刀,抢至阵前。郁瑾道:“且慢,你这狗番见了老爷,不思怎样跪献降书,反倒雄赳赳、气昂昂,多半是不要命了,也通个名来,就好送行。”乙支文德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本相的大名,中原也有,你莫非不晓得?”郁瑾闻言,倒也吃了一惊,探问道:“爷爷在中原,听说有个什么‘铁血丞相’乙支文德的,就是你么?”乙支文德道:“你不见这口三尖两刃刀?”郁瑾惊道:“你这狗番,多半是沽名钓誉的,不必多言,放马过来罢!”乙支文德道:“你双手发抖,分明是怕了,不必多言,吃本相一刀!”就把手里刀劈面来砍,郁瑾把杖来迎,正是:
旌旗照耀,戈戟摇光。这一个千般骁勇,那一个百样峥嵘。乙支文德举神锋,郁瑾轮杖急架偿。一声炮响山河裂,番营呐喊鼓士狂。人与人争,马与马斗。好似鲸鳌吞赤鲤,犹如鯾鲌起黄鲿。一对神将争高下,两匹龙马定弱强。混战多时天云变,乙支文德赛金刚。喝声大力当头重,拿住郁瑾逞英豪。
他两个大战一场,杀到六十回合,郁瑾一来体力不支,二来本事欠能,只恐被捉受辱,忙回马就走。乙支文德道:“你往哪里去走!”正要来赶,忽然一人喝道:“休得无礼!”斜角里窜出,照面一刀砍来。乙支文德大惊,也把头一闪,就势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