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够发挥稳定。”常飞以一种肯定的口吻说,“所以我要快,最好是现在。”
宁宣露出好奇的神色,“他的剑法有那么厉害?”
常飞只微笑,“那不是厉害,厉害都难以形容他的剑法。若说找一个合适的词汇,用‘毁灭’二字最是恰当——说来,你的剑法好像也恰恰有此意境。”
他显然也看出来了,宁宣并不是剑道造诣有多高,而是剑法厉害。按说一个宁家的叛徒杀手,是不会这种以静制动的剑法的,因为杀手本来是要以快打快,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打自己。
但常飞也不问。
“快问他两相比较,结果如何?”谢易听到这里,忽然冒出了个声音。
宁宣只好问,“你觉得他的剑法和我的剑法比怎么样?”
常飞沉思片刻,“剑法你胜,用剑法的人你输——剑和人加在一起,我还是认为你输。”
这个回答简直正应了谢易的心思。
宁宣听到了耳边嚣张得意的笑声,只好苦笑,“你我的剑局,怎么一直在谈他人。慧剑先生,拔你的剑吧。”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常飞笑着点头,然后抬手拔剑。
他只有一只手,却有两把剑。这两把剑中,一把是欲剑,一把是慧剑。他成名依靠的是慧剑,但其实那“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万物表相所化的欲剑,也并不可以小觑。
他的手放在了身后,手指像跳舞一样挑选着剑柄。
一会儿来到靠上面一点的欲剑,握住了,却又松开。
一会儿又摸到了靠下面一点的慧剑,拔出了两寸,却又放下。
来来回回几次三番,却始终没有确定。
而他的脸上,也带着一种懒散、随性、好像一切都不用在意的笑容,配合上他唏嘘的胡渣、洒脱的长发、不修边幅的衣着,再加上他的动作尽显优柔寡断、毫无果决,明明这场这场战斗都开始了,居然都没有想好到底用什么剑出招,如胡闹一般,看上去简直一点高手的风范也没有。
难怪唐凤华一直怀疑他的本事。
宁宣却闭上了眼睛。
——常飞看起来还在挑选犹疑,其实已经出剑了。
他知道宁宣见识过欲剑,所以宁宣一定会提防那将四周的一切表相融入自身的剑意。但同时,慧剑才是他的看家本领,所以宁宣也一定暗中警惕他的慧剑。
在动手的时候,宁宣的心情虽然同样是紧张的,但面对常飞不同的剑的时候,却还是会有些微的不同。
一个是知道但难以应付的紧张,一个是不知道所以面对未知的紧张。
所以他不妨停留在这两种紧张的界线中央,反反复复地挑选剑柄。
而这恰恰是战斗最折磨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