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担心,解愁姑娘自有人护卫。”
去尘道:“就你那几个曳落河兄弟?本公子可是一万个不放心!”
“不放心曳落河?”
“不放心他们的本事,更不放心美人当前,专吃牛羊肉的突厥汉有定力非礼勿听。你若不答应,明日我便不走了,看你及时抵达江左!”
秦基业正思量,突然门外又传来从远到近的马蹄声,呼喊声,似有千军万马杀来——去尘顿时惊慌失措道:“不会是安禄山那贼人杀来了罢!?”
窦抱真也顾不得礼节冲进来,惊呼道:“怎么回事?!为何像是有无穷军汉朝这边来了?!秦基业,你还不去看看啊?!”
整个馆驿都慌乱了,观望的,逃跑的,拿着家伙准备迎敌的,连曳落河们也无不吃惊,紧握武器,守在各自扈从的少年身边。
秦基业出了去又回了来,安抚众人道:“不过是一彪军马路过,无需慌乱。不过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全伙准备一下,即刻出发!”
秦基业回自己屋内,见敢斗正背身收拾行装,厉声道:“刘金斗,你可知错?!”
敢斗缓缓转身:“师傅……都知道了?”
秦基业道:“刚才千军万马声并不来自外头,而来自周遭,虽不时转换方向,大抵出不了左近,——可是你弄的吧?想必是在王侯楼私下拜师悄然学会的。”
敢斗低头道:“是……确曾有个胡商独擅幻术,兼长口技,听得我喜欢死了,便用自己的零钱抵了他的酒钱,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罢了,不承想,关键时刻还帮到了师傅。”
秦基业问道:“除了叫大伙大惊失色,如此胡闹到底有何作为?”
敢斗反诘道:“所有人即刻上路,不正中师傅下怀么?!”
秦基业一时语塞。
敢斗得意笑了,说:“俺早就看出来了,那三个要掳走宝卷和封驭的黑衣人正是师傅手下的曳落河大哥,架着宝卷的是超影,提着封驭的是腾雾,报信的是逾辉!”
秦基业甚为好奇了:“你说你如何看出的?”
“其一,从他们相互之间的称呼,三哥、四哥称呼,可以对照他们五兄妹之间的真实长幼关系;其二,即使声音有些许变化,身段体魄等等都不见任何变化;其三,与解愁姑娘素未谋面的人,是绝不可知晓她是青衣的,不可能对她如此宽宥。
一来解愁姑娘穿戴不俗,二她所使的琵琶纵然坏了若干地方,看着还是绝大的宝物,且事发时她身居上厅,要真是强人,早把她连美人带宝琴一同掳走了。”
秦基业又点头又掴掌道:“好个刘金斗,我真是小看你了。看来你无需去做贾昌第二,倒是很适合去京兆尹崔大人手下当差博前程。”
敢斗喜笑颜开:“那么说来我全猜中了!”
秦基业陡然又变了色:“你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