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最下头的一个小儿的尸身,道:“硬梆梆了,死了起码一日以上!”
绝地道:“血都凝结了,昨夜今晨不是来过强人,便是来过叛军!”
秦基业起身道:“分头再去其他几家去望一眼!务必弄清是否有歹人驻扎在汝水边!”
其他几家人的景况也都一样:没人活着,死在屋内或户外。秦基业又翻入一家大一点人家院里,见那里死人最多,有十几个女孩儿都被剥得一干二净,身上都是血,雪盖着都透出红来。
有个别女孩儿的下体甚至还悍然插着木棍。秦基业沉痛得很,便动手从男性死者身上割剥下衣衫,盖在那十几个因受凌辱而惨死的女孩儿身上,骂一声道:“禽兽不如的东西,千万别给老子撞见了!”
忽然,腾雾出现于缺墙处,道:“兄长,有一个活口,但快不行了!”
秦基业赶紧跃过缺墙,随腾雾进入另一户人家。
村里惟一的一个活口是位白发满头的长者,他的右胸被兵器戳出一个大窟窿,血流得差不多了,目下进气少,出气多,喉管里呼噜呼噜的,确然就快没命了。
秦基业赶紧蹲地,半抱他起身道:“丈丈,贵村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何家家口口的人都死光了!”
那垂死的父老看着前后左右的亲人死尸,干涸的眼里又涌现出浑浊的老泪来,拼将性命说出昨日夜里发生的惨剧:
附近驻扎的一支官军眼看朝廷大势已去,便决意投靠安禄山,一方面差人被上,去与安禄山的大军接洽,另一方面预先派出小股部队到村里,以杀戮与劫掠大唐臣民的方式宣布从此归顺安禄山。
秦基业叹息道:“事态越发严重了!”
趁着老者还剩最后一口气,赶紧问他道:“汝水边可还有船只么?!可有贼兵把守么?!”
那父老的眼睛渐渐闭上了,在这人间说的最后的话语是:“船……船只都被贼兵烧毁了!水边也……有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禽兽!”
秦基业放下尸首,起身道:“晚了一步!这汝水好歹赶到了,可不易过去了!”
那几个突厥汉愤愤不平了,都说:“着实是老窦的错!”
“他一路怂恿去尘胡作非为,白白浪费了许多日子!”
“看看,南下的必经之路叫叛军堵住了!”
秦基业道:“事已至此,只得另想法子了!走,先去水边摸摸情形!汝水长了,叛军不可能一路都有把守!只消有百来米的处所没人留神,便纵马闯过去了!”
绝对等人跟着他出去,道:“怕是汝水没冰封,不然烧毁船只就没必要了。”
秦基业停了停,道:“说得是,那河水定然还没冻成一片!”
不经意间天全然黑了。汝水距乾元村只有五六里地,五个汉子警觉得很,边走边看。摸到离水边尚有百来步的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