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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到了睡房,你可要焐到我浑身发热方才停下!”
“得找头大母猪焐你浑身出汗为止。”
宝卷道:“对对,到时候要宰得一头特大的母猪……还是不了,不吃肉了,我要大口大口吃菜蔬哩,还要搁好多好多的盐!”
秦娥笑骂道:“那你倒成了腌猪肉了。”
不到半个时辰,敢斗与羊肥跌撞回来,远远舞着手道:“终于找着人家了,在前头几里地生火吃饭呢!”
秦娥很是兴奋,迎着他们跑上去。
敢斗几乎扑到秦娥怀里:“打听到了,那家人说此地距汝水只有四天路程了!”
秦娥吃惊道:“如此说来,我们提前了好几日!”
羊肥道:“我想是师傅故意多给了天数,免得我们狼狈不堪。”
秦娥然开朗道:“显然,师傅是有意这般处置的!”
秦娥赶紧将这一喜讯告知后头的翻雨、丹歌等人。
听说前头有人生火吃饭,翻雨、丹歌与宝卷、封驭、猪瘦都兴奋起来,刹那间忘掉身子不适与腹中饥饿,因为都不承想仅凭两条腿,居然有可能提前两天抵达汝水边的砖窑。
秦娥:“我说兄妹们,既然提前了两天,你我索性找个好处所歇个一两天。”
翻雨羞她脸道:“妹妹是舍不得叫敢斗吃苦吧?”
秦娥搡她:“姐姐没正经!”
众人的笑声中,宝卷却喘着粗气说:“俺的好丹歌,你替我求秦娥歇下来,不然我怕是要死了呢。”
丹歌没作声,光看着秦娥。秦娥查视一番浑身难受的宝卷:“好吧,找个处所暂时歇下来。”
又问敢斗道:“我且问你,那几户人家是大是小,是暖是冻?”
“都是漏风煞气的棚屋哩,吃的都是鼠肉,一点菜蔬都没得。可人家说了,离此地不过两个时辰工夫,有一户大庄院。
那庄院的主人豪侠得很,平素专门款段过往客人;如今兵慌马乱了,没人再经过此地了,庄院主家也要收拾家什南迁,据说正在打点行囊。”
翻雨说:“如此说来,得赶紧投那庄院去了。”
“歇息一两日也好,顺便买些稻粱,给宝卷吃些菜蔬。”秦娥说,“若有驮兽卖就更好了,可以轮流跨着走。”
丹歌却警惕道:“可我觉得有点蹊跷哩:此地既靠近汝水了,如何不见逃难的百姓往南走?”
敢斗说:“我问过野老了,人家说前一阵子路过的流民不少,最近因朝北一点的城池先后叫叛军占了了,黎庶过不来了。”
丹歌道:“这就对头了了。”
秦娥立刻下令往前走,一鼓作气找到那庄院。
走了约两个时辰,终于望见不远处一座条状丘陵下果然蜿蜒着一个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