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的贼兵,可只要见着他们的血,准保先一步给吓死了!
再说出来之前,我家阿爷说过:你兄长封牧死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千万别叫封家绝后了!
如今师傅逼我习武,不就是要我与贼兵打来打去,不就是要叫我成为封牧第二么!”
去尘起身,趁着封驭闹的势头说:“秦师傅,照我爹跟你预先说好的,你得一路上保护我,不然你将取不到我爹答应给你的钱款!”
“也对,师傅带你去江南,师傅答应不让你有任何损伤,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情形不同了:
你我身陷战区;绝地、超影、逾辉、腾雾四个曳落河先后战死了;纵是你阿爷加强与我的十个家丁,也逃的逃、叛的叛、杀的杀、放的放;
如今只剩下十四个人,除了师傅是成人,其余都是少年;除了师傅、翻雨、秦娥、猪瘦、羊肥略有些杀人夺路的功夫,其余九个都不会。
在此情形下若遇见贼兵,师傅等人自然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所以,师傅索性都说跟你们明白:
每个少年若不习得些武功,不独江南去不了,即便是珍贵无比的性命,也可能在短短几日内一一掉失!”
去尘道:“再怎么说,习武是其余人的事,与我无关!”
“跟我更是无涉!”封驭说。
秦基业发怒道:“你若说出不习武的缘故,我便依你!”
去尘振振有辞道:“秦基业,你这就听我说出不习武的好缘故来!
头一条:你若不处心积虑骗得俺们进这熊耳山,一行人早就过汝水源去了,这会子都可能抵达江陵城了,没必要费时费力学会武艺,去与贼兵斗个你死我活!
次一条:即便四个曳落河死了,我家十个家丁或逃或叛或死,不是还有你、你闺女秦娥、你的小妮子翻雨和我家两个昆仑奴厨子能杀人夺路么,何必要我杨去尘操军械在手,用我自家的手脚保护我自家的性命!
第三条:你买葛溪铁,用的是我爹出的盘缠,也就是说,你打制的军器等于是我家的,如今其余少年由你教着习武,哪日他们若学会了,不该一并保着我的性命么?
第四条:那日你逼我与宝卷手执佩刀,随曳落河引开李猪儿的贼兵,已经叫我一辈子吓着了,从此再也碰不得任何军械了,再也碰不得任何贼人了!”
秦基业大怒道:“你说的缘故都是借口罢了!说到底,你无非觉着自己是杨国忠之子,天生高人一等,不屑习武罢了!”
“你既这么说了,就算是我不肯习武的另一条好缘故吧!”
忽然,秦基业不动怒了,冷笑道:“杨去尘,告诉你:只怕目下坐金銮殿的天子都不是从前那个天子了,更不用说目下的宰相是从前的宰相了!”
去尘大惊失色,喃喃道:“我的天!听见没有,这个叫秦基业的汉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