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而同,都拿眼睛去望前头地上撂得七零八落的家伙。
敢斗等人开心之余,却又懊恼不已,觉得危机这么干脆利落得到解决,连一个回合都不曾斗过,未免太辜负四个多月扎在大山里才辛苦练成的本领了。
去尘说着就动气,抬腿踢着逃兵头目道:“啥狗屁东西!你手下也太没用了,你这个渠魁是怎么当的!得怨你平时不好好训练训练你自己与手下的本事与胆子!俺本来还想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哩!”
逃兵头目跟手下唯唯诺诺,连声说:“不敢!“
“不如拿出些骨气来!”宝卷舞着两把板斧道,“爷的这两块铁片片天天嚷着要脑袋玩哩!”
封驭索性学着逃兵的模样趴在地上,笑着说:“如此狗熊还想要美人,而美人原本是为英雄备下的!你们如此本领,也想当英雄?!”
丹歌、解愁和晋风更是围着秦娥,把着她的手,跳跳蹦蹦夸她好手段,一下子便制服了逃兵头目。
秦娥正色看着偏离众人、又去一边警戒四周的翻雨,对丹歌等人说:“若是没翻雨姐姐悄然递与我长剑,我拿啥东西制服那丘八头目?再说了,你们几个姐妹也着实不寻常呢!想想吧,你们刚学得些武艺,头一回运用,却能如此敏捷,太难能可贵了!”
秦基业趁着众人光顾着开心,站于逃兵头目与他的喽啰跟前,正色道:“将官大人,老实说,你我不交手更好。说起来你们毕竟是我大唐官军,所以还是留着你们性命,仍为大唐、黎庶出大力吧!
都起来吧,在下要跟你们再罗唣几句,免得今后碰见流离失所的百姓,又犯糊涂。别再兵不兵,匪不匪,朝廷看着头痛,百姓遇见叫苦!”
众逃兵不肯起来,道:“好汉说的可是真的么?!”
“莫非真要放我等一条生路?!”
秦基业颔首道:“然也。”
丘八头目战战兢兢问:“可俺们那些马匹与军器好汉打算如何处置?!”
“自然一并还与尔等,既是杀敌的官军,岂可没兵器、战马在手。”
敢斗听见了,顿时嚷了起来:“师傅,你想放了他们,这还可以,可就是不能一并放了马匹,还了兵器,那样做多有不妥哩!”
“此等丘八恶习累累,恶贯满盈,到哪都是害民贼。师傅好好掂量杀与放,哪个对己对人更好吧。”
从不轻易说话的流水也说道,“想起来了,法师曾说过,俺的眼睛或许复明得不是时候。当时俺还不大理解,现在全然明白了。是的,遭遇乱世,有些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其余少年更是嘈嘈杂杂帮着说:“师傅不该轻易饶了他们,不然流水的眼睛宁可一辈子都看不见东西呢!”
甚至还有百姓帮着说,——都纷纷过来,围着逃兵,指责他们,唾弃他们,要秦基业千万不可轻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