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危险渡河不可。”
那家奴也有些怕了,圈马回到贺拔志马前,低声问道:“主公,此时渡河十分凶险,云州城门已闭,就算渡过桑干河,也进不得云州城,不如就在渡口歇宿,明日渡河如何?”
贺拔志沉吟半晌,坚定的说道:“不可,屠行简那老贼没有在云中驿拿住我,焉知不会追到渡口,此地不可久留,必须立刻渡河。”
那家奴应道:“喏。”
说罢一带战马,回到栈桥上,厉声喝道:“贺拔公口谕,立即备船渡河,违令者斩。”
那渡监终于不再坚持,默不作声的去安排舟子船只。正在忙乱,对岸的渡船靠上了栈桥,舟子之间大声问答,似乎是在询问水情。
来船客大约有5、6人,都是一身黑色戎衣,披着黑色裘氅,拉着马匹,背弓挎箭,全副武装的走上栈桥。
就在这时,嗣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何人这么不知死,这个时候渡河,不怕被桑干水神拿了去么?”
是沙陀骑将石善友!
嗣昭长长出了一口气,仰望夜空,似乎看到神武川上空的神佛在向他招手。
贺拔家奴厉声喝道:“你这厮好生无礼,我自渡河,干你何事。”
石善友大笑道:“说的不错,你愿送死,干我屁事。”
黑暗中传来王恪用严厉的声音:“善友,速速引燃火把,赶路要紧,不要与人口角。”
果然,栈桥方向燃起了火把,几个军人翻身上马,向岸上缓缓而来。雪夜之中,两队人马擦肩而过,谁也不再答话。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一声尖利的呼喊:“阿爸,阿爸,救我!”
登岸的骑士立即勒住马匹,侧身向这边观看,嗣昭又喊了起来:“阿爸,这些家伙要把我绑到云州!”
几个贺拔家奴纵马上前,把两小儿挡在身后,登岸的军汉已经跨马而来。
石善友举着火把喝道:“是嗣昭么?你在哪里?”
嗣昭大喊:“老石,我在这里!”
韩驹儿翻身抽了嗣昭一鞭子,喝了一句:“住口!”
几个军汉已经迫到近前,石善友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拔出大刀,直指贺拔家几个家奴,喝道:“让开!”
一个家奴叫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对贺拔公无礼。。。”话音未落,刀光一闪,横样大刀掠过那家伙的头面,血光崩现,那家伙惨呼落马。
黑暗中,一具死尸口袋一样落到雪野,溅起一片雪花,周遭马匹惊的四蹄乱踏,四散躲避。
贺拔家奴哪里见过这等凶悍之人,一言不合就杀人,惊的手足无措,乱扯缰绳,口中不自觉的发出恐惧的尖叫。
嗣昭二人顿时暴露在几个军汉面前,前面只有一个刀疤脸韩驹儿,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忠于职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