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过的更好,让她每天开心。”
宋韫予不再笑了,她一字字地,慢慢说道:“我想当然地站在自己角度,去斟酌、去考虑一下事情,我以为这么做是好的,可实际上却错的不能再错。”
言里呆呆望着她,指尖有些颤抖,却被拢进掌心中,那些不安、那些忐忑,似乎都在寻觅中找到了归处。
“如果我有什么的不好的地方,如果你难受了,你不开心,你要就说出来,告诉我,我想去改正那些错误。”
“无论是什么事情,哪怕是一两个字词,我都想尽力做到最好,我也想让你开心。”
十指慢慢扣紧,宋韫予倾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心,“答应我,好不好?”
言里轻轻颤抖着,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打湿长睫,滑过面颊,汹涌地向下淌。
很久、很久之前,topro那场比赛的后台,孤零零地在异国他乡,一个人缩在后台的阴影处,哭得眼睛红肿,声音沙哑。
她第一次被人丢下。
“别哭,别哭啊。”宋韫予心疼坏了,将她整个抱进怀中,轻轻拍着脊背。
之后的三年都是一个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读书、考试、训练,日子照样要过,人总得活下去。
她再也没有哭过,只是每每想起来之前的美好,却总会止不住的难过。
言里死死咬着唇,硬是没发出一声声响,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向下掉,打湿姐姐的指节,打湿她漂亮的晚礼服。
宋韫予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轻声哄着,直到言里慢慢平静些许,又在休息室中坐了一会,才起身带她离开。
她牵着言里来到后台,晚会趋近尾声,大部分的拍卖品都已经被人领走了,只有少部分还陈列在这里。
言里眼眶还有点红,她抬手揉了揉,小声说:“我们来拿画吗?”
“嗯,”宋韫予四处张望着,“还要找一个人。”
言里心中咯噔一声,猛地打起警惕来,她四处张望着寻找潜在情敌,结果……
带着黑绵帽,看起来很潮流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向宋韫予招招手,开口就是一句听不懂的法语:“rebonjour.”
言里人都傻了。
这人看起来可不眼熟,相同的黑帽子,黑连衣裙,连侧脸都一模一样,就是年龄比自己想的要大上好几轮。
两人用法语说了几句什么,言里云里雾里根本没听懂,宋韫予却忽然牵起她的手,用中文轻声说:“这位是我的爱人,这幅画也是她买下来的。”
言里这下听懂了,面颊有些发烫,拽了拽宋韫予的手。
老太太瞧了她两眼,用有些不太流利的中文,惊喜地说:“我们之前见过,那个晚会!”
这可不,两人还真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