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之笑道:“捱至傍晚,在下解梦给几位大人。”
五校尉异口同声,道:“多谢叶大人,傍晚再来叨扰。”言毕,结伴而去。
赵守朋落座目视《六壬视斯》一书,道:“大人还会占卜之术,真教卑职大开眼界。”叶麟之道:“赵大人何意,莫非也作下甚么春梦?”赵守朋道:“承蒙叶大人垂询,茫茫长夜,卑职却与春梦无缘,惊梦竟恶做几个。”叶麟之道:“不知甚么恶梦,惊了赵大人?”赵守朋道:“说也奇怪,昨夜厢房歇息,一闭眼睛,便见两个刽子手凶狠狠推搡。”叶麟之思索片刻,道:“昼无事者,夜不惊梦。守朋兄定是心事重重,方教噩梦搅扰。”赵守朋道:“大人,此话怎讲?”叶麟之目不转睛盯住他,道:“我观守朋台印堂发黑,不日大祸将至。”赵守朋疑信参半,道:“甚么大祸将至,请大人赐教。”叶麟之道:“守朋兄不妨写一个字来,教在下推测一番。”
赵守朋依言茶碗中沾湿食指,石桌上写出一个“郡”字。
叶麟之凝视看罢,眯眼掐指盘算良久,道:“郡者,君之耳也。郡主殿下若在临安,守朋兄安然无恙,郡主殿下离去,守朋兄孤零零止余耳也。所谓耳者,听也。忠言利于行,良药利于病。兄台此梦,与姜大人一般无二。只需前往东林寺斋戒三日,方可化解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