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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舟又饮了一杯酒,道:“愚兄无奈,只得联络江湖豪杰,帮助民间匿藏女儿,或送往月英宫避祸。”司音道:“天地广大,州县何止千百。仅凭一众侠士周旋,也非长久之计。”叶风舟道:“所言极是,愚兄唯有铤而走险,伺机混入禁宫,刺杀当今皇上。”司音大吃一惊,道:“叶大哥此来,意在行刺皇上?”叶风舟道:“愚兄千思万想,别无他法。”司音道:“皇上乃郡主殿下胞亲,绝难任你而为。”叶风舟道:“郡主故而下盅,迷翻愚兄关在这里。”司音道:“此事实乃小妹安排,檀香之中混了祝由御气散。”叶风舟道:“何谓祝由御气散?”司音道:“小妹不得而知,据传可以制御奇经八脉。”叶风舟道:“此散万分歹毒,何人所造?”司音道:“乃桂王府国师,谷梁飞鹤秘制而成。”叶风舟神情一愕,道:“居然是他。”司音道:“叶大哥,你认得此人?”
叶风舟点了点头,道:“郡主一身本领,便是师承此人。”司音道:“不错,谷梁飞鹤原乃西域番僧。因为武功高强,承蒙王爷收纳府中。”叶风舟道:“十八年前,谷梁飞鹤已投丞相张弘范麾下,为何兜兜转转,却成了桂王座上宾?”司音道:“大哥有所不知,此王非彼王,如今这位桂王乃郡主殿下兄长,孛儿只斤·拨都是也。”叶风舟恍然大悟,道:“了然,那老王爷已经不在人世。”司音道:“新皇登基翌年,老王爷便撒手人寰矣。”
叶风舟心下暗付:“莫非吾十八年前那一剑,居然行刺成功?”
司音俏目一眨,道:“大哥,你在想些什么?”叶风舟道:“桂王因何去世?”司音道:“身染重疾,不医而逝。”叶风舟道:“传闻有一刺客行刺,可有此事?”司音道:“大哥以为,你那一剑戮了桂王?”叶风舟道:“不错,所以无颜面对秋儿。”司音道:“叶大哥那一剑所刺,并非老王爷正身,不过一个形体相似之人,假以乱真。”叶风舟道:“当真?桂王竟有一个替身?”司音不以为然,道:“岂止桂王,皇上亦有替身。”叶风舟道:“倘若如此,愚兄释然许多。”
司音道:“郡主一往情深,每每抱着大哥画像忧伤。”叶风舟茫然若迷,道:“怪哉,愚兄何时留下画像?”司音道:“有日,大哥酩酊大醉,司墨担忧永无相见之日,画了一副肖像。”叶风舟道:“司墨居然擅长绘画,愚兄怎么不知?”司音道:“那时大哥一心只想行刺王爷,自然不屑这些细节。”
叶风舟怅然若失,道:“一别廿载,不知司墨是否安好。”司音十分诧异,道:“大哥,你们不在一起?”叶风舟摇了摇头,道:“三妹,可知司墨何处安身?”司音俯首窃窃,道:“王爷离世三年之后,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叶风舟闻言大悦,道:“你二人哪里见过?”司音道:“大都街市,二姐领着一个孩童。”叶风舟道:“孩童?三妹已经结婚?”司音道:“或许如此,那个孩童唤他母亲。”叶风舟道:“孩童长得什么模样,姓甚名谁?”司音打量一会,道:“吾观那孩童之模样,与你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