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包括赵书勤在小旅馆连睡了两天两夜,与黄嘉臻遇见、帮她购票并送她上车返回炉江,无钱住旅馆在废弃屋内缩了一夜,以及在街上晃荡了一整天等情状,何淑懿都了如指掌。
“你不在明朝做锦衣卫,太可惜了。”赵书勤戏谑道。
“这有什么。我只是对你感兴趣,才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对别人,我理都懒得理。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何淑懿淡然说道。“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自己毛钱没有了,还要帮助人家。说明,我们的赵公子还是良善之辈。”何淑懿欣慰地说。
“哥我本来就善良嘛。我像坏人吗?”赵书勤颇为自豪地说道。
“那女的是谁啊?我看跟你蛮熟的。”何淑懿似笑非笑地问道。话语中明显家带着一股醋意。
“也是我们学校的,叫黄嘉臻,生物系的,台湾人。”赵书勤坦诚地说道。“而且,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赵书勤补充说。
“有就有呗,我又不吃她的醋。”何淑懿赶忙辩解道,不过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何淑懿不断抱怨房间内冷,尽管空调温度已经调到了三十摄氏度以上。赵书勤当然明白她的意图。一番踌躇后,他还是走过去,爬上了何淑懿的床。不过,两人挤一个被窝,确实要暖和得多。
赵书勤埋怨何淑懿冷血无情见死不救,明明知道他身无分文了,仍然袖手旁观,任由他流落街头,不管不顾。何淑懿则责怪赵书勤心高气傲口齿金贵,明明是山穷水尽了,也不肯开口向她求助。两人相互指摘一番,又看了一下午夜新闻,才沉沉睡去。
翌日,赵书勤和何淑懿早早起来,赶到长沙长途汽车站,顺利购买了前往炉江的汽车票,登上了开往炉江的班车。
刚上车,赵书勤就接到了商总打来的电话。商总告诉他,已经往他的账户内汇来了一万元,让他注意查收。赵书勤赶紧向商总表达感谢,但内心却抱怨前两天他最艰难的时刻音信全无,偏偏在他流落街头挨饿受冻过去后才汇过来。这样的汇款还有何意义。但抱怨归抱怨,赵书勤是不敢向商总发泄的。毕竟,人家又不是他的父亲。他没有权利抱怨人家。商总还嘱咐赵书勤,回到炉江后,到医院去看望一下他的父亲赵德胤。他的风湿疾病发作了,目前正在州医院住院治疗。
挂电话后,赵书勤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一是,父亲的风湿病痼疾复发,又由于父亲上了一定的年纪,可能不太容易康复。这病痛,又得折磨父亲好一阵。二是,父亲居然让商总给他汇款过来,说明父亲那边肯定发生严重的经济危机。否则,他不会落到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不得不找商总帮助的田地。因此,赵书勤巴不得马上就回到炉江。他想去医院,给父亲带去一些安慰。
然而,你越是心急,外界越是不遂你的意。由于路面结冰尚未完全融化,高速公路不得不限速通行。且沿路都是各种交通事故,交通拥堵异常严重。班车行驶了一天一